反必须除了他们,秦炳,无论秦炳护不护新帝,将来姑父想从安王那里强取皇位,秦炳肯定是个绊脚石,不如趁机杀了省心。

“皇上与秦仁如何处置?”

秦梁轻蔑一笑:“皇上一介女流,秦仁手无缚鸡之力,杀完张肃等人顺手就能杀了他们兄妹,亦或者留着二人交给秦弘处置,免得脏了咱们的手。”

邓泰听得热血沸腾,一拍胸脯道:“你们怕脏手,我不怕!”

邓坤斜了蠢弟弟一眼,杀张玠父子可以,杀先帝血脉的事要么交给秦梁、傅魁去做,要么明着交给秦弘那软蛋暗着由秦梁派人下手,怎么都不该由他们兄弟去做,白白背负弑君的污名。

秦梁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剪除了新帝身边的武将羽翼,新帝兄妹最好活着受俘,再暗地里弄死。

说服永康就交给他了,秦梁嘱咐邓坤兄弟:“还剩不足两月,关系到我们两家人的性命,还望两位表哥守口如瓶。”

若非守孝期间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联络邓坤邓泰,秦梁根本不想提前几十日就把计划告知二人,奈何此时让母妃生病是最合适的,真拖到正月,离先帝周年祭礼太近,还是容易引起新帝的疑心。

邓坤、邓泰又不是傻子,什么秘密藏不住,谋反的大事都得藏严实了。

.

如秦梁所料,上午秦弘探望过邓氏就单独去了大公主府。

永康知道弟弟过来是为了什么,装都懒得装,继续坐在暖阁的榻上逗着她的猫。

守孝过于枯燥,听戏听曲动静都太大了,永康只好养几只猫猫狗狗解闷。

秦弘打发了大姐屋里的丫鬟们,语重心长地劝说起大姐来,无非就是王叔在为父皇守陵他们做侄子侄女的在王婶那里更不能失了礼数等等。

永康慢悠悠地撸着猫,只当没听见。

秦弘不得不搬出皇帝妹妹来:“皇上特意在早朝上叮嘱我们去探望王婶,你不去,不敬王婶是轻,御史台会参你抗旨不遵!”

曾经被御史台狠狠参过一次的永康:“……”

她瞪了弟弟一眼:“知道了,明日我就去。”

秦弘松了口气,想到王婶咳嗽得那么厉害,秦弘委婉地提醒大姐先服下防治风寒的汤药再出发。

永康越发嫌弃了。

次日上午,一觉睡到自然醒,拒绝了女儿同行的请求,永康喝了一大碗汤药,板着脸出发了。

来归来,永康可没想凑到邓氏的病床前去作戏,走到邓氏的房间外听了几声咳嗽,永康便对跟在旁边的秦梁道:“婶母病得这么重,还是让她安心休养吧,我就不进去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