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梁一副感激的神色,请永康去前厅喝茶。

永康没心思跟他喝茶,但一进一出太快的话,外人岂不就猜到了她的敷衍?

永康不在乎外人怎么想,只是来都来了,多耽误一盏茶的功夫又何妨。

就这样,永康跟着秦梁去了前厅。

当秦梁暗示有话要与她单独商量,出于好奇,永康也叫随行的两个丫鬟退到了外面。

秦梁没有关门,只是坐在永康一侧,先推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过去。

永康没动,冷眼看他:“有话就说。”

秦梁笑道:“里面是五十万两银票。”

永康:“……”

秦梁:“这是我们王府十几年的银票积蓄,虽然库房里还有一批金银珠宝,送给姐姐却容易落人耳目,徒惹麻烦。”

永康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她连几万两都稀罕,更别提五十万两了,再想想王叔跟随父皇打天下的战功封赏,开国后二十年的爵禄、田产与父皇的赏赐等等,拿出来五十万两白银还真不是多难的事。

“无功不受禄,你想求我什么?”永康努力不去看那个信封,故作不在意地问。

秦梁笑笑,再从胸口取出那道伪造的先帝遗诏,推过去道:“我想送姐姐一份本就应属于姐姐的尊荣,也是为我们雍王府求一条生路。”

这话云里雾里的,永康直接打开那道明黄卷轴,看着看着,她的脸白了,握着卷轴的双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秦梁低声讲了他的谋反大计,这安排极有胜算,他有信心说服邓坤兄弟,也有信心说服永康。

永康的手还在抖,不光是手,她的全身都在抖。

一个妇人,遇到这种事就该是这种反应,似新帝那种临危不乱的放眼天下能有几个?

秦梁绕到永康的椅子后面,双手握住永康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道:“我知道姐姐恼我曾经处处都把太子比了下去,我也后悔当初的年轻气盛,但跟老秦家的帝位比,我与太子少年时的那点攀比又算什么。姐姐应该清楚,父王一直都反对大伯册立皇太女,一直都拥护太子做储君,如今皇太女继位,我们父子若不提前动手,皇上能一直容忍我们?包括曾经的前太子,她又能容忍多久?”

“只有抢占先机,我们两家才能活命。”

那声音温和坚定又极具蛊惑,永康听着听着,不受控制而颤抖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平静。

等永康神色不太自在地收了那张装了?*? 五十万两银票的厚厚信封,秦梁最后提醒道:“我知道姐姐胆小,随时可能会反悔,但姐姐千万别想着去皇上那里告密,因为我们雍王府可以伪造先帝遗诏,你与太子也可以,皇上或许会因你的告密相信你们一时,可只要她午夜梦回想起这封伪造的遗诏,她就随时可以猜疑你与太子,只有你们都死了,皇上才会真正地高枕无忧。”

永康被这话吓得又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咬牙,面露狠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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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旨格杀勿论的是新帝。◎

秦梁不会无故去联系永康或邓坤邓泰, 但他安排了眼线盯着永康夫妻与邓泰兄弟的动向,从而判断两边是否有人去宫中告密。邓坤兄弟肯定与他一心,秦梁主要防着的是可能胆小怕事的永康, 尽管他认为贪财贪权的永康应该更愿意配合他。

年底时, 雍王妃邓氏的病基本痊愈了, 只是看起来依然憔悴,而在这半个月里,永康始终深居大公主府,看傅魁上下朝时表现得跟往常一样, 秦梁就知道永康遵守了与他的约定,要等二月初一的晚上再将诛杀新帝的大计告知傅魁, 反正傅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