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呢?”

林菲菲的心猛地一沉。她终于想起昨晚睡前喝的那杯安神汤,当时只觉得味道比往常略苦些,如今想来,定是被下了药!她强压着怒火,冷声道:“你们费尽心机把我绑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主子出口恶气?霍砚辞倒是好手段。”

“此事与太子爷无关!”凌风立刻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是我和凌悸兄弟二人的主意,郡主若要怪罪,冲我们来便是!”

“冲你们来?”林菲菲气得发笑,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裙摆,想起昏迷前模糊的触感,脸色更沉,“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把我像扛猪一样扛过来,这就是太子暗卫的行事风格?”

凌悸的脸瞬间涨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昨夜正是他嫌林菲菲昏迷后太重,直接架着她的胳膊扛出了别庄。凌风则抿着唇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林菲菲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心里的火气却莫名消了些,她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写封书信派人送到别庄,我自然会来京城。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凌风见她语气缓和,才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郡主放心,这是京城南巷的一家小客栈,偏僻得很,不会有熟人过来打扰您。”

林菲菲没再说话,只是靠在床头,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发呆。她实在想不通,霍砚辞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客栈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道熟悉的冷冽嗓音带着冰碴儿响起:“好一个‘不会有熟人过来’?”

屋里的三人瞬间僵住。

林菲菲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来人一身月白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美无俦,正是雲朝太子霍砚辞。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嘴角却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人心里发慌。

林菲菲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擂鼓般敲打着胸腔。他怎么会来这里?凌风不是说这里很偏僻吗?

凌风和凌悸反应最快,“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爷!”

霍砚辞没说话,只是缓步走到屋中央,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最后落在林菲菲身上。他不说话,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氛围诡异得忽冷忽热一边是霍砚辞周身的寒气,一边是两人紧张到发烫的耳根。

凌家兄弟跪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林菲菲则坐在床头,双手紧紧攥着锦被,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算算日子,自己和霍砚辞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如今突然独处一室,还当着他下属的面,实在难堪。

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可刚一低头,就听到他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无奈,让林菲菲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他们人呢?”林菲菲硬着头皮开口,想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她指的是昨晚守在别庄外的暗卫,还有青禾她们。

霍砚辞挑了挑眉,想起刚才进门时,她对着窗外发呆的模样他明明已经让人把客栈周围的闲杂人等都清走了,她却浑然不觉,满脑子都是别人。他上前一步,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不许想别的人,我不是在这里吗?”

林菲菲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霸道,可话还没说出口,唇就被他温热的唇瓣覆住,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在了喉间。

而此时的福安别庄,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青禾在林菲菲的卧房里急得团团转,眼眶通红,嘴里不停地念叨:“郡主!您到底去哪儿了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林听岚站在一旁,满脸自责,她看着同样焦急的林菀雪,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昨晚要是我坚持和菲菲睡在一起,她就不会被人带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