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模样?

好在岳瑾年反应快,见两人脸色沉了,赶紧补话,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讨好:“我是说……这辈子我只侍候你一个人。旁人的活儿,就算是掉在地上的金子,我都懒得弯腰捡。”

这话刚落,霍砚辞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他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银杏叶,抬手就把岳瑾年往旁边推了半尺,语气冷得像檐角刚凝的霜:“不会疼人就别装,省得自己打自己脸。”

青禾手里的枣茶晃出点热气,目光黏在霍砚辞身上移不开。秋光落在他鬓角,把墨发染得泛着点暖金,要是皇上没拦着,小姐和太子站在这银杏树下,才真是配极了。

林菲菲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霍砚辞身上的寒气:“不知太子驾临,有失远迎。敢问有何贵干?”

霍砚辞没答,伸手就扣住她的腰,直接打横抱起。

第58章 太子情切夺佳人

霍砚辞没答,伸手就扣住她的腰,直接打横抱起。

落了满身的银杏叶簌簌往下掉,他声音裹着秋风的沉:“招什么夫?现成的夫君在这,还找旁人做什么?”

四目相对时,林菲菲能看见他眼底落的银杏影,可还是攥着他的衣袖推过去:“放我下来!这是牵缘阁,不是你的东宫!”

霍砚辞的手松得猝不及防,林菲菲站稳时,正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死紧,脸色比院角的枯藤还沉。

青禾赶紧凑过来扶她,小声问:“小姐,没摔着吧?”

“没事。”林菲菲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转身走向还没散的客人,声音扬得正好:“方才的作答都收齐了,我们会按大家写的心意,把姻缘签分好类存着。也祝各位早日寻着合心人,冬日里能有人一起围炉煮茶。”

她顿了顿,悄悄把差点说出口的“盘点”咽回去秋日里说这个,倒显得太生冷了。

青禾赶紧接话,把新的纸笔往客人手里递:“接下来是第二题!要是成了亲,男子家里人和新媳妇闹了别扭,处得不和睦,各位会怎么做?”

伙计们捧着砚台穿梭在银杏树下,墨汁倒在砚台里,和落进去的银杏叶混在一处。林菲菲补充道:“姑娘们也写写,你们心里盼着夫君怎么处置这事,咱们好按你们的心意找。”

霍砚辞站在银杏树下没动,秋风卷着叶子落在他肩头。他看着客人低头写字的模样,脑子里却冒出个念头要是宫里的那位和林菲菲闹了僵,要是皇后握着凤印冷着脸问责,他该怎么办?

江山和她,哪个能放?父皇母后和她,哪边能让?他甚至愣了愣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爱说“按心意来”的姑娘,已经能让他把“取舍”二字,当真放进心里掂量了?

宫里每年秋选秀女,送来的姑娘个个带着家族的印鉴,眉眼身段都是按皇后的喜好挑的。他见惯了那些捧着规矩说话的笑脸,见惯了后宫里藏在脂粉下的算计,可林菲菲不一样她会蹲在门槛上吃糖炒栗子,会对着乱掉的银杏叶叹气,会把“找合心人”说得比什么都重。

可她身边也不是只有他。宰相府的墨北淮,上次在秋猎时还替她挡过惊马;还有那个乞丐帮的头领,听说前几日暴雨,还背着她过了积水的桥。他是太子,是这天下最该配得上她的人,可她偏要办这招夫宴说到底,不过是想躲着“攀附权贵”的话柄,给自己找个看似平等的由头罢了。

林菲菲没注意他的出神,正低头捡客人递来的纸。秋风把纸页吹得哗啦响,她看见有人写“劝媳妇让着长辈”,有人写“把两人分开住”,眉头悄悄皱了起来。

青禾凑过来,声音压得低:“小姐,能入眼的没几个。这秋凉了,姑娘们都盼着冬日能有个靠得住的人,可这么挑下来……”

“嘘。”林菲菲把纸叠好塞进锦盒,指尖蹭过盒边绣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