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划了道深口子,看着吓人,一时半会儿却要不了命。
“吵死了!”汉子猛地抬头,眼中杀意毕现,那眼神狠戾得像要吃人。他对着周围自己带来的几个弟兄怒吼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捆了!看好了她,要是林菲菲有个三长两短,我让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几个弟兄早就看林素莲不顺眼,闻言立刻上前,不顾她的尖叫挣扎,拿出绳子将她牢牢捆了起来。林素莲带来的那几个家丁见状,本想上前阻拦,可听到青禾喊出“抢身份”三个字,
又想到林菲菲或许才是真正的贵人,顿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站错了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汉子这才重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林菲菲打横抱起。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而那不断从伤口渗出来的血,透过布料沾在他的手上,烫得他心口直发慌,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他紧了紧手臂,用最快的速度往门外走去,脚步急切又稳当,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厢房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开的细微声响,跳动的火光在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将一室的凝重拉得悠长。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草药的苦涩气,形成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独特气息。
林听岚与青禾一左一右守在床边,目光紧紧黏在为林菲菲诊脉的大夫手上,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仿佛稍重一分便会惊扰了这脆弱的安宁。
床尾立着的汉子与方才判若两人,先前那股慑人的戾气已悄然敛去,只余一身沉默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