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谢宽抬头看他。
“老臣有一个不争气的学生,如今在淮州担任刺史。”余公公缓缓回答,“他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货物,需要走漕运从长安到淮州。”
“明白。”谢宽拍了拍手,“我即刻准备,抓紧打通朝上的关节,并遣江湖人手一路相护。”
他把铜钱“啪”地拍在桌上,徐徐起身走出屏风,满怀期待地笑着。
“……我这个‘白头老翁’,倒是很好奇那位‘蒲柳老先生’是否又会出手。”
-
风吹影动,烛光摇曳。
东宫西厢殿里,少女坐在一座铜镜前,卸去满头金簪步摇。
青丝流淌一地,衬得镜中人的肌肤雪白,绛唇明艳,细眉若黛墨一笔勾成,笔意流畅又婉约。佳人全然不施粉黛,颜色已如朝霞映雪。
从灞上归来时,已是月落九天。谢无恙睡醒以后,自称有事去见温亲王,留了她在西厢殿内,而后独自转出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