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由她全权负责。
两人的婚礼定在十一月初六,是杨氏同老夫人孙氏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大喜日子。
对于婚礼的排场,叶落秋与肖湛商量过,不愿过于招摇,意思是越简单越好。起先肖湛不愿,一生一次的事不愿委屈她。最后拗不过叶落秋,便同杨氏说了两人的想法,谁知杨氏一听,反倒是板起脸,将肖湛数落了一通。
责备他不懂女子的心思,这种时候万万听不得她们的话,都是口是心非。转头肖湛将此话传给叶落秋,叶落秋听罢哭笑不得,倒也不再提起这事,免得无端叫杨氏不悦。
考虑到叶落秋家里的情况,肖湛事先同叶落秋商量过,要不要给赵氏送些聘礼过去。他虽不喜赵氏一家,但若传了出去,赵氏到底是她的母亲,他不愿旁人在背后指着叶落秋骂。叶落秋沉默了片刻,摇摇头:“她早将我卖了,无需再如此。”
肖湛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天气转凉,寒风瑟瑟,肖湛将叶落秋的手拢进掌心,笑了下:“好。”
虽应了,转头肖湛还是命人抬了几担彩礼送过去。浩浩汤汤地队伍自南阳大街而过,直达叶家停下。有左邻右舍识出肖府家仆,甚为吃惊,他们只知道叶家的大姑娘离家多年,只道是嫁了邻镇的哪个乡野村夫,未曾想与肖府的少爷结了亲,真真是叫他们意外。
一时间,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肖府失踪了两年的小少爷不但回来了,还娶了叶家那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
叶落秋是从红央嘴里得知的此事,两年过去,红央倒是丝毫未变,依旧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性格。明知她即将成为二少夫人,也不曾生分,平日里同紫影也聊得上话。
乍一听到此事,叶落秋愣了下,旋即便理解了肖湛此举的意思。
不想她为人诟病,不想她偷偷摸摸的出嫁。与其日后让旁人揣度他的妻子是何出身,倒不如坦坦荡荡地告诉众人。
他肖湛的妻子,是叶落秋。
成亲前一日,肖湛领着叶落秋去了一处宅子。离肖府不远,只隔了两三条街。宅子并不大,四合院结构,比起偌大的肖府简陋许多,更遑论京城的王府。但胜在清幽雅致,干净整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肖湛牵着叶落秋逛了一圈,在院子里站定。叶落秋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院子一隅的秋千上。
秋千荡在花架上,一瞧便是宅子主人精心设计过的。秋千架背靠一棵参天古树,旁边是一方石桌石凳,供人疲惫时休憩所用。再往前,是些花花草草。虽至深秋,仍有几株月季花开的正旺。
“要不要去坐一会儿?”
叶落秋收回眼神,终于察觉出异样,“这宅子里没有人吗?我们逛了这么久,怎的一个人都没有?”
肖湛笑了下,未作声,牵着她至秋千旁,忽然揽腰将她抱到秋千上。叶落秋惊呼一声,忙不迭圈上肖湛的脖子,等她坐稳,肖湛才绕到身后轻轻的推她。
小时候,家旁也有一架简陋的秋千,小朋友们嬉笑着挨个去玩,唯独叶落秋只能远远看着,轮不到她。等大些,没人再和她抢,可她是个大姑娘了,再去荡秋千显得那般不得体。故而这是她第一次荡秋千,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秋冬交替之际,带着暖意的阳光落到叶落秋的身上,微微弯起的唇角旁,浅浅梨涡里盛满了阳光。身子随着秋千的弧度近了又远,她偏头看肖湛,肖湛愣了下。
弯成一道月亮的眼睛美得令人咋舌,眼睫上都闪着光。
肖湛抬手一推,叶落秋被推的老高,笑声溢出。肖湛也跟着笑,唤她:“阿秋。”
秋千荡下来,带来一阵风,叶落秋爽朗应着:“嗯?”
肖湛默了瞬,秋千再次荡下来时,他用双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