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像那青年,面容青涩得令人?发笑,像极了东施效颦的可?怜虫。
他恼羞成怒地取下?玉冠,重重地往地上摔去,玉冠四分五裂成好几块碎玉。
*
扶桑听见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在月光下?瞧见了怪物。
上好丝绸制成的月牙白寝衣在冬夜里略显单薄,他松垮垮地穿着,同披散身?后?乌亮如黑玉的墨发相衬,愈发显得他肌肤白皙如羊脂玉,淡青色的血管藏于肌肤下?,像蜿蜒盘旋的山川河流。
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眸光闪动,似起了波澜的湖面。
“我想和你说说话?。”他说。
扶桑沉默片刻,侧身?为他让路:“进来吧。”
他经过时,扶桑闻见了淡淡的香气。
“桑桑。”他坐在她的榻上,仰望着她,“我好看吗?”
扶桑走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烛火摇曳,映在他面孔的烛光明明灭灭,她瞧得并不真切,只觉得顾时安和往日有所不同。
眼睛里像是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水光潋滟,闪烁着幽幽的光,他抬头目不转瞬地望着扶桑,依赖又服从。
离得这般近,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香气好似更浓郁了些。
有些蛊惑人?心。
扶桑恍惚片刻,道:“你就想同我说这个?”
她似乎没什么耐心了。
怪物唇角讨好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微微侧身?,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他身?后?探去。
扶桑摸到了藏于衣物下?的狐狸尾巴。
她有些诧异,顺着凸起的部位抚摸,的确是狐狸尾巴不假。
“你的化形期,不是已?经结束了?”
顾时安微微抿唇,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没有。”
他又重复一遍:“还没有。”
扶桑抽回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她不适应地攥紧手心。
却听他说道:“桑桑,亲亲我,好吗?”
她太清楚明白那背后?代?表着什么。
她望着怪物微微起伏的胸膛,她顺着他敞开的领口往下?看,似乎能看到更多。
她捧起他的脸,感?受到和那夜同样的颤抖,他眼尾薄红,像只祈求怜惜的小兽。
扶桑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他不甚满足,又点点自己?的薄唇。
两人?更亲昵的接触都做过,扶桑心领神会?,再次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同他接吻。
他的气息登时乱得不成样子,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浓密的长睫像小扇一样疯狂颤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开他,看着他气喘吁吁,眼尾薄红,不知餍足地舔着唇,贪婪地吞下?口中津液。
他哼哼唧唧地叫唤着,抖得愈发厉害。
他被扶桑推倒在榻上,墨色卷发披散而来,他喘息着低头,瞧见扶桑握住他。
喘息声更凶更重,他呜咽着抓紧头顶的棉被,克制不住地迎上去,耳边轰隆隆的响。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溺水般的窒息感?,眼神人?影模糊,他不断眨眼,才努力看清对方模样。
扶桑低头垂眸,神色淡淡,衣襟整齐,面色如常,反倒是他,衣冠不整,发丝凌乱,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动情至极。
这妥实有些不公?平。
顾时安咬着牙,忽地擒住她的手腕,在她面露疑惑的空挡,猝不及防将她压在榻上,气息滚烫地吻了上去。
磕磕绊绊,他尝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的。
他热情地吻着,一只手牢牢地将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