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开蒙,不过去老师家中?半日功夫,府上下人便快马加鞭送来了她娘的书信,洋洋洒洒三大?页纸,只有五句话是关?心他的,剩下的全是他娘抱怨他不在府中?,她一个人有多无聊。
果?然,这次的信也是一样。先?是问他在定京还习惯否,又围绕着他爹没给她买雍州最时兴的首饰这件事大?书特书骂了他爹整整两页纸,最后一句则是问他,京中?美人如云,可还忆雍州。
谢玄奚将信重新折好,塞进信封中?,屈指敲了敲桌,沉吟着开口吩咐苍叙:“去买近日城中?最时兴的首饰。”
“啊?”苍叙大?惊,“是要给琼阳郡主送去吗?”
这进展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谢玄奚:“……?”
他几乎被这句话气得发笑:“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你的主子倒成她了。不如今日你便卷铺盖滚到?崔家去?”
苍叙也颇觉委屈:“您明知道琼阳郡主对您心思不纯,却也没疏远冷落她……若非如此,属下怎么会误解您的意思。”
都不说雍州那些贵女小姐们了,就拿那王小姐来说,他家公子自从知道了人家王小姐的心意,简直避之如洪水猛兽,后来眼见实在避不开,又使了损招,特地与王公子结伴,然后收下了“偶遇”的王小姐送来的糕点,最后当?着王小姐的面将这糕点送给了她兄长。
这一招才叫杀人不见血呢。君不见王小姐自那之后,再没出?现在他家公子面前。
他对谁都是这般不假辞色,却偏偏对琼阳郡主不太一样,苍叙觉得自己会误会那可真是太正常了。
谢玄奚捏笔的动作微顿,笔尖顷刻在纸上洇开一团墨,他回过神来,面不改色地将这页纸撕下,“她……到?底不同。”
他长到?这么大?,只被一个小家伙扒过裤腿,抢过玉佩。他家中?没有弟妹子侄,经?年不见,他看崔宝音,只觉得和?看妹妹是一样的。
“况且,旁人有意,她却无心。我?同她计较这些也是白计较。”
再者,定京日子无趣,偶尔逗逗小猫,也还算有意思。
个中?界线,他自然分明,不会逾越。
苍叙挠了挠头:“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