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秦谧还未出声,秦幼安就唰一下站起,径直抓起面前桌几上的陶杯砸在那人脚边。

“我呸,你若是眼睛瞎了可以将嘴巴也一并剌去,分明是那个姓桑的输急眼了,拿着毬杖要去打舒二姑娘的马!若不是我表姊留意到了,她此刻已被马颠在地上了!”

李杪先前专心打球,并未注意到这事,这时听秦幼安如此说,面目登时沉下来,驱马向前,冷声朝桑五郎道:“她说的是真的?”

就连郑元渚也一阵愕然,拧眉转首:“桑五,你疯了么?”

那桑五郎这才缓过神,脸色阵青阵白。

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如何想的,只是他们被秦谧抓住时机再入了一球,场上已是二比零的形式,偏偏那舒二娘又驾着快马迫向球门,如若任由她继续下去,他们便要输她们三个球了。

净输三球在寻常郎君间的小比中都算丢人的,更别说同这样一群女郎们比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回过神来,手中毬杖便抻绊向舒芙的马匹了。

沈从青立在棚荫中,长眉微蹙,不禁道:“输便输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位桑郎君如此做,就有些输人输节了。”

其余众人虽无直言,但心中多少也有此念。

桑五郎感受到当场多道视线朝他射来,登时羞愧得无以复加,也不多言,扯住马缰竟往场外去了。

“桑五、桑五!”

郑元渚眼见着桑五郎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离了场,他连声呼唤也挽留不及,亦颇觉下不来台。

但击鞠无论如何也行不下去了,郑元渚略一思忖,竟生出就此离场也比再输她们几球要体面不少的念头,当下冲李杪遥遥行过一礼。

“郡主也瞧见了,桑五郎竟就此离去了,想来小比是摆不下去了,不若就以此作结,两厢和睦罢。”

秦幼安在场边瞧见这一幕,气得面靥滚红,几乎要晕过去,当即又要骂出几句“匹夫怯懦”的话,谁知李杪先出声了。

她高高坐在马背,自上而下地扫了郑元渚一圈。

郑元渚叫她看得汗流浃背,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时,终于听得李杪“哼”出一声,冷道:“你自请便。”

郑元渚如蒙大赦,带着剩余两人回鞍离了当场。

这一比虽只胜了两球,但却在当场诸人心里留下了更为清刻的区分。

冬天到了,感觉我的话都少了TAT

最近胐胐戏份有点少…(对手指)请再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大概下下章就是感情戏……

0095 观音燕(八)

同郑元渚几人不甚愉快的击鞠过后,舒芙等人另寻时机,终于如先前约好那般,与秦谧为首的凉州女郎们摆了一场独属于她们自己的击鞠赛。

其时众人已皆散去,再无旁人观战,她们便打得更加自如,最后欣然摆了一个和局。

因两队人马先前一同小胜了郑元渚他们,已然是结下些许情谊,所以对这结果尚还满意。

只秦幼安一个,脸上莫名显出些许不快,伸手一抓,将自个儿发髻上的海棠拽在手中,撕扯成零落的几残瓣。

这日时至亥末,月上中天,多数娘子早已随家去,另留下一些同李杪关系近的以及凉州来的,便在别业中小住一夜。

这十几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女郎,别业中又无长辈约束,真正是一个自由自在。

当即便有人叫嚣着再摆一个小宴,吃些炙肉喝点甘醴,也来个不醉不归。

李杪一听,也笑呵呵应了,将众人带到行宴的内室,命人将里头添上灯,再热过酒菜送上来。

等菜间隙,女郎们聚在一处,从长安流行的百戏说到去岁末秦谧领着一队兵,伏击了数十个预备偷摸混进城中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