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顾清欢有些犯愁，“陆骁走得急，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正说着，外头传来王婶子家男人王铁山练拳的“哼哈”声。

“有了！”顾清欢一拍大腿，“王大哥明天要进城，可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铁山那小子，嘴牢不牢靠？”赵秀兰还是担心。

“他为人最是憨厚正直，信得过。”顾清欢想了想，补充道，“况且，咱们不必说实话，就说是普通的山货，探探路子。”

“也只能这样了。”赵秀兰点点头，郑重地看着她，“这事儿，从今往后，只有咱们娘俩知道，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那是当然。”顾清欢压低声音，“妈，特别是大嫂那边，半点风声都不能漏。”

“我又不傻。”赵秀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长舌妇的嘴，比村头的大喇叭还响！”

外头传来张桂花阴阳怪气的声音：“妈，和三弟妹在屋里嘀咕啥呢？饭都要糊了。”

婆媳俩对视一眼，顾清欢立刻走到门边，神色自若：“没说啥，商量着今天中午怎么吃省一点。”

“哦。”张桂花的声音里满是狐疑，“那商量出啥了？”

“商量出来了。”顾清欢推开门走出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院里人听见，“今天中午吃玉米面糊糊，晚上喝稀粥，省下粮食给孩子换点布做新衣裳。”

“又是玉米面…”张桂花撇撇嘴，一脸嫌弃。

赵秀兰从里屋出来，冷冷地扫了张桂花一眼：“想吃好的，自己上山去找。天底下没有坐享其成的道理。”

张桂花被噎得脸一红，嘟囔道：“我又没说啥…”

“没说啥就去把猪圈拾掇了！”赵秀兰拿起扫帚，“院子里的鸡粪都快堆成山了，等着下蛋呢？”

张桂花被训得灰头土脸，只能讪讪地拿起簸箕，去收拾院子。

顾清欢见状，走到灶房开始准备早饭。她舀了两瓢玉米面，又抓了一把小米，准备煮粥。

“嫂子，今天吃啥好的？”王铁山从外头进来，脸上还带着晨练后的汗珠。

“玉米面粥，还有昨天剩的咸菜。”顾清欢一边添柴一边说，“王大哥，您明天进城，能帮我打听个事不？”

“啥事？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