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脖颈僵直,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露出骇人的眼白,四肢也开始了小幅度的、不规则的抽搐。

“不好,抽起来了!”顾清欢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是高热惊厥!会烧坏脑子,变成傻子的!”

“惊厥”和“傻子”这两个词,像两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在了陆骁的心脏上。他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怀疑,什么试探,瞬间被碾得粉碎。

“我去卫生所!”他爆喝一声,翻身就往冰凉的地上跳。

“来不及了!”顾清欢死死按住怀里已经开始抽搐的儿子,头也不回地嘶喊,“从这跑到卫生所,一来一回,孩子黄花菜都凉了!信我一次!就这一次!快去拿酒,打一盆温水!快!”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的决绝。

陆骁赤脚踩在地上,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看着炕上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儿子,看着那个死死抱着儿子、后背绷得像一张满弓的女人,大脑里乱成了一锅粥。

理智在嘶吼,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绝对不能信!

可一个父亲的本能,却在用血泪哀嚎,儿子快死了!他的儿子快死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