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陆思远仰起小脸，看着妈妈平静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怀疑，只有全然的信任。他心里的那点害怕和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挺直了小小的胸膛，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王小胖，然后又指了指妹妹摔倒的那片碎石地，声音不大，但条理清晰，字字清楚：

“我们玩游戏，李老师让妹妹当鸡妈妈。王小胖是老鹰，他没有抓别人，直接跑过来，绕到妹妹的旁边，用两只手，从后面，推了妹妹的后背。妹妹就飞出去了，摔在那里。”

他没有说“狠狠地”，也没有说“用力地”，只是用最简单直白的词汇，复述了他看到的一切。

一个四岁孩子，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反而比任何声泪俱下的控诉，都更具说服力。

周围的军嫂们看向王小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怀疑和鄙夷。

“你胡说！”钱老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指着陆思远的鼻子尖叫，“你个小骗子！跟你那个狐狸精妈一样，没一句实话！明明是你们推了我孙子！我孙子屁股都摔疼了！”

顾清欢轻轻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她看着状若疯癫的钱老太，嘴角弯起一个极浅、却冰冷无比的弧度。

“我相信我的儿子。”

她的话，斩钉截铁。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顾清欢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脸色发白的李老师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就让‘证据’来说话。”

第73章 人证物证俱在

钱老太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双手往肥硕的腰上一叉，吊梢的三角眼翻出了刻薄的白眼，声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

“证据？你个小贱蹄子跟我谈证据？我孙子哭得撕心裂肺就是最大的证据！你个从外面来的狐狸精，还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