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受的。

虽然很不情愿，但的确是他该受的。

巴掌不是很疼，可他却有些难过，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宋慈用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贴上苏沐青的掌心，蹭了蹭。

苏沐青顺手又扇了他一巴掌。

依旧不是很疼，宋慈眯着眼睛继续蹭蹭。

苏沐青沉默，试着将手拿开些。

宋慈抬眸看了她一眼，追过去继续蹭。

苏沐青：“......”

她索性又给了宋慈几巴掌。

宋慈的脸颊被染上淡淡的红，像是春日新开的桃花，娇艳而诱人。

苏沐青挑起他的脸，微微眯眼，打量。

宋慈不明所以，但乖乖仰着头让她看。

苏沐青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宋慈疑惑，于是轻声叫：“师父？”

苏沐青叹了口气。

宋慈心中警铃大作，急忙问：“师父，怎么啦？”

苏沐青捏着宋慈的下巴又看了看，才评价道：“差了点色，不够好看。”

很没头没尾的话。

宋慈只能连猜带蒙，试探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问：“是我的脸上差了点色吗？”

苏沐青点头。

宋慈马上行动，全然不顾自己的手上还有伤，冲着自己的脸颊十分用力地扇了几巴掌。

他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打的效果如何，于是伸手摸了摸。

绵软滚烫，当是好看的。

宋慈满意了，献宝似地仰着头，邀苏沐青观赏。

苏沐青没上手，只粗略看了看，再次摇头。

“颜色还是不够深。”她评价道。

宋慈满心满眼只想讨好她，于是又往脸上补了几下，整个人几乎都快趴在苏沐青腿上了，问：“师父，现在呢？”

“深了点。”苏沐青挑刺。

宋慈无措，唇瓣微张，犹豫几息后提议：“那我去拿冰块敷敷？”

他说着就想唤人拿冰，还未起身，就因右手被捆在床头，重新跌坐回去。

宋慈还想再次尝试。

苏沐青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不用，这样就行。”

她说着，掌心覆上宋慈发烫的脸颊，双眼一瞬不眨与他对视。

宋慈整个人都被熟悉的冷香包裹，心跳飞快。

“.......好。”

他许久才找回语言能力，紧紧盯着苏沐青，像是能在她脸上看出花似的。

苏沐青眉梢微挑，松手。

宋慈立刻紧张地去抓她的手腕。

“嗯？”苏沐青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宋慈指尖微蜷，又缓缓把手放下。

他有些失落，但又不敢忤逆苏沐青的意思，只能抓紧时间多看她几眼，努力把甜蜜的回忆记在心里。

苏沐青觉得好笑，却故意不提醒他，慢悠悠换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解释道：“该这边了。”

“您刚才...”故意吓唬我。

宋慈的控诉在苏沐青的注视下偃旗息鼓，他十分知足地蹭了蹭苏沐青的掌心，故作不经意，唇瓣擦过她的手腕内侧。

苏沐青能躲，却故意没躲，等宋慈做完“坏事”后才来“算账”，不轻不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语气淡淡地评价：“胆子大了。敢耍这种小聪明了。”

宋慈小心观察她的表情，试探着说：“那您罚我。”

“是该罚。你说该怎么罚？”苏沐青问。

“像之前一样。”宋慈立刻接话。

苏沐青嗤笑，羞辱似的在他脸上轻拍：“你倒是想得美。”

宋慈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