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贺肴又蹲了下来,黄金狐刚才游远了,现在又慢悠悠地游了回来,只停了一会,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它似的,害羞的往深处隐去了。
贺肴这才起身往楼上去,屋子里照旧准备好了晚餐,贺肴对付了两口就去洗漱了。
再出来时晚十点,他去水吧寻水喝,端着一杯水又不知不觉去了书房。
秋水台的书房一直是空的,跟这里简直天壤之别,这里的书架琳琅满目,还有很多用盒子封装,密密麻麻的陈列在高处,看起来古老又神秘,有些记忆要身处当中才能被唤醒,他从前在这里住的三个月,最感兴趣的还是这间屋子,屋里这尊观音像岿然不动,低垂的眼眸里是山河万物。
只是进来看看,贺肴困了,退出来后就回了房间。
被子里温软,他很快睡着了。
不知几点,一条胳膊从身后缠来,勾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
贺肴惺忪,喉咙里哑哑的:“你回来了?”
“嗯,”沈砚随身上带着寒气,“昨天睡在书房了?”
贺肴点点头:“看书看忘记了。”
沈砚随不言,把人放平后压在了他身上,亲着他的脸问:“什么书这么好看?”
“《到灯塔去》,你有翻译版,是唯一一本我能看懂的小说。”
沈砚随心不在焉,亲他眉眼,鼻尖,再越过嘴唇亲他喉结,手也伸下去解了他睡袍:“看到哪儿了?”
贺肴已然清醒了,他抬手,虚搭在沈砚随脑袋上,睡袍下的身体被沈砚随的亲热包裹,又因为偶尔的粗暴而扬了扬下巴:“使人无法忍受的,是他那极度的盲目和专横,它破坏了她的童年,引起了痛苦的风暴......”
后穴口被探入,贺肴青涩的反应出难堪,两条腿没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身。
“沈先生,”
沈砚随的抚摸前所未有的黏,他在挤进第二根手指时让他接着说。
“她想像轻烟般自由,如幽灵般来去自由,呃...在那儿,他们没有,没有痛苦......轻点儿。”
“这三个字好像不是书里的,”沈砚随回到他眼前,“是书里的吗?”
贺肴摇头,茫然地看着他:“你可以亲我么?”
沈砚随很听话,那一刻看着像是他要什么他都会给,贺肴被亲的窒息,兹一被放开就大口大口喘气,身体容纳下沈砚随身下的东西,又被他护着头顶接着顶撞,直到对方歇下来他的肢体都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仍将沈砚随死死抱着。
不知何时,身上一空,他又像只漏气的气球,塌陷在了床里。
那一觉比梦魇还让人惊惧,贺肴猝然醒来,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半,陈可可的消息罗列在屏幕上
【贺总,我跟于涛已经到仲裁庭了】
059
沈砚随到岚园的时候是九点半,袁薇和几个人在圃子里翻土,车子在远处停下时她就看见人了,从圃子跨出来打招呼:“先生回来了。”
“还没弄好吗?”沈砚随看着里头问。
“快了,花农说要达到您要的效果,土壤得先调好酸碱度。”
沈砚随又抬头望了眼楼上,今天阳光好,大面积的窗墙上映着岚园外高耸成排的树枝,袁薇意会般道:“贺先生一早就出去了,他好像很忙,这些日子没有闲下来过。”
沈砚随了然似的嗯了一声,抬脚往楼里去,袁薇还跟在他身后:“今天贺先生出门前问我要了车钥匙,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开您的车。”
肯用他的车是好事,沈砚随心里头软乎了些许,进了大厅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哪辆?”
“那辆7系。”
袁薇不知道沈砚随听完眼里会浮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