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趟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酒店已经帮您安排好了,一会儿有车送您过去,明早也会有车过去接您。”
候机室里几个接待员用同一套说辞在向其他人解释,声音此起彼伏,让身后递来的一句‘赶时间吗’显得格外突兀。
很近,近到贺肴脊背都有些发麻。
接待员也古怪,冲他身后颔首完抽身就走了。
贺肴孤立无援的伫立在原地,不知多久才慢慢回身,从混沌的大脑里择出了一句‘好巧’。
“不想见到我,想躲?”沈砚随开口便问。
贺肴这才正视着他,他想沈砚随约莫又是故意的,明知道他难以面对这种情况,还非要将他叫住,除了让大家都尴尬没有任何作用。
“贺肴吗?”
这话是从沈砚随侧后方来的,音色知性稳重,人也一般无二。
贺肴毕竟在ASSA工作过,入职培训和公司官网里都有这个女人的信息,他很难认不出来
“曾董,您好。”
曾宝云微笑着:“听说换公司了,都还好吗?”
贺肴看了眼沈砚随,因为大脑暂时分析不了这句话而点了点头:“都挺好的。”
“那就好,”曾宝云走到两人中间,“我航班开始登机了,你们聊。”
“曾董再见。”
“再见贺肴。”
曾宝云走后,贺肴也实在站不住了:“我先走了。”
甫一转身,手腕就被握住了,沈砚随先他一步近乎拉拽的带着他往外走,门口候着的工作人员立刻带路,贺肴踉跄,因为外头人来人往而不敢大声,只手腕在他手心里拼命拧动:“沈砚随,你放开。”
上了专车,车子抵达酒店,贺肴还在重复这句话。
可沈砚随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房门还没刷开,在走廊就将人抵在门上亲了下去。
贺肴连呼吸音里都是错愕,手腕不疼,但心是疼的,他被迫张嘴,被迫退让,腰身被抵着,无措到只能发出几声嘶鸣。
远处电梯响了一声,贺肴背后一空,人被抵进了房间。
屋子里漆黑,他被沈砚随死死箍在怀里,怎么推搡都无果,情急之中扑过去咬住了他肩膀。
下死口的咬,咬到肌肉发酸,嘴里发苦。
那时候沈砚随就不动了,贺肴能感觉到的,只有两个人剧烈起伏的胸口和附在他后颈上沉重的抚摸。
“我想回魁北克,让我回去。”
“不行。”沈砚随在这话里将他拉开,复又低头亲了上去,他亲的还是很凶,几乎杜绝了贺肴的一切反抗,这样抵着他连连后退,直至将人压在床上。
“我真的搞不懂你,”贺肴急躁地缩退,避让,该做的都在做,“过去是两年不是两天,难道在机场恰巧碰到的每个人你都要拉到酒店这样做吗?”
“什么是恰巧,”沈砚随低语反问,“你知道什么是恰巧?你这两年飞的哪趟航班我不清楚?”
这一问贺肴也无言了,眼前这个人是沈砚随,哪有他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
腰间一股凉意,沈砚随的手像潮水一样在他身上蔓延,吸附,最后隐入他身体里去。
熟悉的抚摸和亲吻密密麻麻地砸来,贺肴在惊惶之中被沈砚随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弄到崩溃:“这样算什么,一夜情吗?”
“你答应我让我自己生活,你还是做不到。”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沈砚随一出声他仿佛又能望进他眼里,他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认了。
贺肴自此不再抗拒,身体不争气的反应将他最后一丝理智挥散,被沈砚随松开扼制后,他追过去咬住了他舌尖。
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