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肴还真打算去,只不过身子一动就被沈砚随给摁了回来:“这两天跟我出去走走,从过来到现在你哪有出去散过心?”
的确没有,上完语言课就去Assa报到,Assa节奏快,工作由浅至深一茬接着一茬,他除了在沈砚随不在的日子期待他过来以外,其实哪儿也没认真玩儿过。
沈砚随说话声音很轻,轻飘飘地揭开他的谎,让贺肴反而冒出些有恃无恐:“算是约会吗?”
“你说是就是。”
晚些,两个人一起洗的澡,沈砚随总是亲他的背,新长的皮肉表面会光滑许多,贺肴不是疤痕体质,看起来其实都很接近肤色了,但沈砚随哪儿都亲了一遍,他身下也没起反应,只是单纯的在亲他伤过的地方,亲到贺肴从他怀里转身,蹭着他说想要他也不答应。
情爱上被拒绝还挺失落的,贺肴裹了浴袍从浴室径直回了客卧,沈砚随的脚步声和收拾厨房的动静弱弱地传进耳朵,贺肴不知委屈了多久,困意陡然上来,眯了眯眼正要睡过去时,一阵风灌进来,沈砚随掀开他被子问也没问就将人抱回了主卧。
折腾了大半宿,抱着对约会的期待,贺肴愣是起了个早床,沈砚随那会还没醒,他光着脚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浴室昨晚又用过一次,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上碎了几个玻璃瓶,垃圾桶里还有沈砚随摘下来的套,贺肴含着牙刷懵然地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脏衣篓里沈砚随换下来的那身衣服,就堆在他的脏衣服上
“你的衬衣得手洗呢,”刚来魁北克的头一个礼拜,沈砚随就留下了这样的生活痕迹,贺肴将他那件看起来很昂贵的衣服从脏衣篓里拿起来,“要是我不小心扔进洗衣机洗坏了,不是还得赔你一件?”
从前都是家政过来收走衣物,再次送来的有新的也有洗过的,贺肴问了这话之后,唐弯就送来了很多沈砚随的衣物,挂在主卧衣橱里,还跟他说衣服坏了或者不想洗直接扔掉就好,语气跟很久前沈砚随让他扔掉那块手帕时差不太多。
贺肴自然不答应,他还是会将他衬衣洗干净,熨烫好后挂回衣橱当中,沈砚随有一次在他挂衣服的时候把他困在衣橱里跟他做,嘴里还说着‘你好可爱’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手机铃声猛地一响,贺肴又吓得浑身震了一下,到底是不习惯非静音模式,捂着被牙刷戳到的嘴唇接了lucas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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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s带来的好消息贺肴其实也收到了,他打开电脑查看邮箱,里头是SAT提供的一份现有货品清单,这意味着他们和SAT负责人的交流有了初步成果,更让贺肴开心的是那天的洽谈完全由他主导,像Lucas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是他推进了这笔生意的进度。
沈砚随还在床上,身上忽然袭来的重量将他压醒,他抽手抱住人:“怎么了?”
“出口新加坡的这笔订单我好像拿下来了,”贺肴说着话往他颈子里钻,“他们能拿出来的现货有100多公吨呢。”
沈砚随闭着眼发笑,摸了摸他头发:“恭喜。”
贺肴也笑,而后支起身子近距离看着他:“你起不起呀?”还要约会呢。
“再躺会儿。”沈砚随掀开被子把人包裹进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后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
贺肴只有跟他吵架的时候会抗拒他的亲昵,其他时候几乎一碰就缴械投降,沈砚随又那么恰好的知道该怎么亲他,亲了一小会就能听见愈发不稳的呼吸,于是拉开点距离:“没出息。”
贺肴耳根子发热,身子往下缩,脑袋缩到他胸口处后一翻身下了床,边往外走边说:“你别赖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