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嚼,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越过嘴唇,滑进口腔,连带着狮子头也变成了咸的。
食堂里的狮子头有这么难吃吗?蒋楠冬不是很理解,但自图南眼角滚落的泪水却令他手足无措。他将纸巾递过去,轻声哄道:“不哭了,狮子头实在吃不了就不吃了……”
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走图南餐盘里另一半狮子头喂进嘴里,囫囵着嚼了两下,吞咽下去后安慰图南:“看,我都吃了。”
“开心点,南南。”
食堂里用餐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穿梭在桌与桌之间,收拾着桌面上的残余物。
图南将脸埋在手心,低声啜泣。
蒋楠冬迅速站起来,替她挡住周围打量的视线,他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不出多余的话。
从小到大,图南哭的模样他见多了,这次不一样。
以前他知道如何哄好她,现在他不知道。
哄了,也不一定能好。
在蒋楠冬的掩护下,图南趴在省人民医院食堂的饭桌上狠狠哭了一场。
情绪稍稍平复后,她端好餐盘,起身时左手又使不上力,换手时带倒了自己那杯未开封的柠檬水,大杯的柠檬水掉落在地,侧面摔开一道口子,整个爆开了花。
“你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