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面对蒋楠冬不痛不痒的指责,尽管言语略显苍白,图南仍仰起头狡辩:“我没有!”

蒋楠冬的诉说不疾不徐,他将图南想知道的答案,以及这些年来埋藏于自己心中的想法尽数说与她听。

“普通朋友……”蒋楠冬停顿片刻再开口,“哪怕是好朋友也不能想亲就亲,说睡就睡啊。”

“陈图南你真是好狠的心。”他睨她一眼,嘴唇轻碰,像是在默念一句戏文。

图南回看他,她也不太确定这个人今日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不过按照适才蒋楠冬自己所说,他是来要名分的。

“我们俩的关系今天必须要明确一下,”末了他再一次为自己争取,“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个说法。”

两人之间现存的亲密关系虽然足够和谐,也充满激情,却屡次因地基不够牢固而摇摇欲坠。图南心中赞同,蒋楠冬的担忧确实有理。

她不是不想完成一场由内而外的反叛,可每当这个念头不顾一切地钻出来,从小到大受过的高道德感教育又会成功将她逼退。

思想和行动总有偏差,图南就是这样一个人。

常年挣扎在保守与刺激之间,她时常怀疑自己快要到达精神分裂的临界点。图南很清楚,如今自己之所以死咬着不松口,就是因为心有顾忌。

可图南又确确实实耽溺于这样一种亲密关系之中不愿自拔。

这样强烈的自我意愿,在与别人相处时从来不会冒头,只有在与蒋楠冬坦诚相待的情境之中才会汹涌澎湃。

思考着当下两人的相处模式,再联想到吴晓蓓那张面无表情又倔强固执的脸,图南必须承认自己依旧胆寒。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蒋楠冬早就看透她了。

他摸了摸图南的脑袋,替她拨弄好头顶一绺不听话的发丝,继而回应道:“吴晓蓓女士不是问题。”

他将掌心贴上图南的两颊,携领她看着自己。两人之间距离缩短,他们恰好能正视对方的眼睛。

蒋楠冬告诉图南:“自从她跟着禾青的妈妈回了一趟远山,再回来之后就很少管我了。”

“我妈目前正忙着和我爸离婚,咱俩的事以及我个人的态度,我都会跟她说清楚,你不用怕。”

图南见他真诚,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既然蒋楠冬愿意如实相告,那么她也情愿在这个人面前勇敢地剖析自己。

思忖过后,图南尝试与人沟通:“我这次回远山为什么只待了一天,你难道不好奇吗?”

蒋楠冬闻言一怔。事实上那天谢溪慈一路跟着图南上山,他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将图南的心事听了个大概。

待到图南风风火火向南京进发时,谢溪慈早就跟蒋楠冬通过电话,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那终究只是谢溪慈版本的故事。而今图南就在身边,他想再听听当事人的版本。

蒋楠冬牵着图南在台阶上坐下来;“你想和我聊一聊吗?”

夏日傍晚,空气中闷闷的,让人不太舒服。两人靠坐在图书馆背侧的台阶上,图南语速放缓,将自己几天前的经历娓娓道来。

她所讲的故事跟谢溪慈告诉蒋楠冬的大差不差。只是谢溪慈置身事外,故而叙述冷静,而图南,说着说着尾音总能暴露她心中的难过和委屈。

故事讲完,图南摇一摇身边人的胳膊,认真地给他打“预防针”:“蒋楠冬,现在的我其实跟你想象中的那个陈图南差远了。”

“和小时候那个活泼开朗的陈图南更是没法比。”

图南掰着手指细数:“你眼前这个人她拧巴,内耗,爱哭……”

蒋楠冬出言打断:“可她也很真诚,坦荡,爱笑。”

“她……”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