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库的那些人白混的啊。

“……”

果然,没几天,周粱就接到他们?队,今年要给军中将士们?采买过年发放利禄的肉类,足足有七百钧!

一钧三?十斤,七百钧就是两万一千斤。这么多的摊派,是他们?队里前所?未有的重担。其他几个队的火长,都不敢接太多,每个人都只接了五十钧帮忙分摊。剩下的五百钧,不言而喻,都是留给徐鹿鸣的。

徐鹿鸣努力忽略掉周粱和其他四?位火长脸上,那一脸同情兼幸灾乐祸的神色,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什么肉类都行?吗?”

周粱颔首:“对,什么肉类都行?,只要数目达到即可。”

“行?。”徐鹿鸣故意顿了顿,而后道?,“那剩下的五百钧,我接了。”

既然别人都打算好了要算计他,一计不成,还会有一计的,不如主动点,一开始就接下这个差遣,还能打消一点他们?的防备心理。

本以为他会以自己刚进采买营不熟悉采买过程为由推迟一下的周粱和其他几个火长满头问号,这就答应啦?

会不会有点草率。

周粱怕他没听清差遣,还特意提醒道?:“这是五百钧,不是五百斤。若是完不成差遣,你?得自己补齐差额。”

“我知晓的。”徐鹿鸣想到最近因为在忙而没来得及打理,使得空间里的鸡鸭鹅,还有野猪等物急速增长,占了许多耕地,眼看空间都快塞不下的肉类们?,压下心头的喜意,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来,“如此大的数额,咱们?队里用何支给?”

最近这段日?子,徐鹿鸣又是给家里挖窑洞,建澡堂,还到处贿赂人,从西?北带回来的二十两和马将军赏的那二十两银子,早花得七七八八了。

他最想队里能用银钱支给,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用为银钱而发愁。

当然没有钱,旁的物用也可以。

周粱指了指他账房旁的一排营仓:“仓库里有些陈粮和往年剩下的布匹棉花,你?有看得上的,尽管支去。”

徐鹿鸣感?兴趣地去仓库走了圈,见到里面生潮的粮食,发霉的布匹,变黄的棉花,面色古怪。

他原以为偌大的军营多少?还是有点家底的,没想到还是高估了。

在仓库转悠一圈,徐鹿鸣从犄角旮旯里翻出十件生霉还发了潮的棉衣,以及十双变形到看不出形状来的鞋子,用空间把它们?洗干净,重新弄回原样,拿着去寻他的十个下属。

这些天,接触这些下属时,他发现这些人的衣裳鞋子都还是秋天的单衣、单鞋。如何把空间的产出合理化,还需要他这些下属来帮帮忙。

怎么也得让他们?穿好点。

“……”

此时,营房这边都传遍了徐鹿鸣初生牛犊不怕虎,接下了五百钧肉类的差遣。其他营房的人都快把徐鹿鸣的十个杂役给笑?话死了。

“笑?死我了,他知晓五百钧有多少?吗,他就敢接,摊上这样的火长,你?们?可是倒大霉了,叫你?们?平时抱怨多,嫌这嫌那的,这下报应来了吧。”

“你?才报应来了呢,没准我们?火长,他就是有能力呢!”

说是这样说,但曾桐申铁等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五百钧不是五百斤,要完成这个差遣压根不可能。而他们?又是徐鹿鸣手?底下的人,徐鹿鸣完不成,他们?也要跟着遭殃。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当事情当真来临时,他们?心里还是慌得不行?。

徐鹿鸣就在这样一方冷嘲热讽,一方垂头丧气的氛围中,拿着他整理好的衣裳鞋子走近营房,对他们?说:“换上衣裳,我带你?们?去洗澡,洗澡你?们?总愿意下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