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有些担心道。
“怕什么!”为首之人恶声恶气道,“咱们把人抓了就走,谁知道是咱们做的?”
又目光阴森的盯着刚才说话的人,“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犹豫?一会儿老老实实的给我上去冲杀,要是敢拖后腿,老子砍了你!”
“有马车声,人来了!”
……
胡大驾着马车往回走,车速渐渐放慢。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危险格外敏感:“公主,不对劲。”
马车停下,芙蓉和燕支出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蒹葭拎着弓箭站在车辕上,闭目仔细感受一下周围。
忽然从怀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
右臂蓄力,将油纸包扔向右前方二十步外的密林中。
随后搭弓射箭,在油纸包到达密林上空的时候,羽箭刺破油纸包,灰色的粉末飘飘扬扬,洒了一地。
……
“这是什么?”
看着头上飘落的粉末,黑衣首领直觉不好,站起来就要往外冲:“都给我冲,除了长平公主外,其他人死活不论!”
随着他的带动,其余人也纷纷从林子里冲出来。
冲了没几步,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踉跄几下,栽倒在地。
仅有几个支撑着冲到马车前的,不用蒹葭动手,就被胡大三人解决掉了。
看着一地的人,胡大看向蒹葭,等蒹葭吩咐。
蒹葭道:“胡大骑马返回庄子,让王叔带着人过来绑人。”
“是!”
胡大应一声,解下马,骑着马飞奔回庄子。
不一会儿,王叔带着一群人杀气腾腾的赶了过来,手一挥:“把人绑了,带走。”
又来到蒹葭面前,见蒹葭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公主不如随我一起回庄子,等问清楚了,我再带人送您回京。”
蒹葭点头:“我正有此意。”
等返回庄子,王叔让人把这些黑衣人分开审问。
不到一个时辰,就撬开了其中一个人的嘴。
一个人招了,其他人扛不住,也纷纷的招了。
据他们所说,他们原是一伙山匪。
半个月前突然有人找到他们,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要他们进京,伺机杀掉长平公主。
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见钱眼开,当即应下。
到了京城一打听,才知道长平公主威名赫赫,乃是镇国公的独女。
这帮人先前不识长平公主,却知道镇国公。
再加上听说长平公主极受皇上宠爱,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奈何他们大当家二当家和几个管事的都说什么信誉为本,收了钱就要办事,不肯罢手。
他们知道不能进京杀人,容易被人瓮中捉鳖,即便杀了人,也逃不掉。
于是一直派人盯着镇国公府,寻找机会。
可巧今儿蒹葭来庄子上,被盯梢的人发现,忙回来通知他们,于是他们决定在蒹葭返程的路上伏击。
看完这些山匪的供词,蒹葭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为了些许银子,就敢截杀当朝公主,呵,当咱们是傻子呢!”
自古民不与官斗。
即便山匪流寇也轻易的不敢招惹官府,更别提杀一国公主了。
除非对方想造反。
王叔也觉得事情不对劲,起身道:“我亲自去审问。”
这次审问的时间长一些,等王叔满身血气的回来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王叔一脸的杀气:“公主猜的没错,为首的大当家二当家,是鞑靼的细作!”
田家军抵御的就是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