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停下脚步,指尖被风刮得有点凉,她下意识地往傅砚辞身边靠了靠。

“嗯,天然的。”

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擦过她耳尖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她的耳尖烫得惊人,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

“我朋友说这里的温泉最养人,特意留了私汤给我们。”

温泉边搭着个原木搭建的小棚子,里面挂着干净的浴巾,还有两个竹篮,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沈惊晚走近了才发现,竹篮里叠着换的衣服,她拿起自己那套看了看,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是件真丝的睡裙,酒红色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裙摆只到大腿根,边缘镶着圈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料子薄得像层雾,几乎能透光,哪里是泡温泉穿的,分明是……

她捏着睡裙的指尖有点发烫,抬眼时正撞见傅砚辞的目光,他手里也拿着自己的衣服简单的黑色短裤,布料厚实,和她这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朋友……”

沈惊晚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还挺懂。”

傅砚辞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牵的手传过来,带着点痒意。“他大概是觉得,该给我们创造点机会。”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扫过耳廓,“姐姐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穿。”

“谁说不喜欢了,不就是件衣服嘛?”

沈惊晚把睡裙塞回竹篮,转身往更衣室走,耳后却红得快要滴血。

更衣室是用帆布隔开的小间,里面烧着炭盆,暖烘烘的。

沈惊晚脱衣服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真丝睡裙贴在皮肤上时,像被温水裹住了,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蕾丝花边蹭过大腿,带来一阵细碎的痒。

外面传来傅砚辞的声音,隔着帆布,有点模糊:“姐姐好了吗?”

“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帘子走出去。

傅砚辞正站在温泉边等她,黑色短裤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水珠顺着他的小臂滑下去,没入腰线,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忽然就定住了。

暮色已经漫上来,温泉的热气裹着松木的清香,在他眼里蒸出一层朦胧的雾。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姐姐……”

沈惊晚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热水漫过脚踝,又顺着小腿往上爬,暖意在四肢百骸里漫开。

“水挺暖的。”

她没话找话,弯腰撩了把水,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傅砚辞这才像是回过神,几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的手心很热,隔着湿滑的真丝,烫得她皮肤都在发颤。“姐姐慢点,石阶滑。”

两人一起下了水,温泉没过沈惊晚的腰际,刚好遮住裙摆,却把领口的蕾丝泡得更透了些,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傅砚辞的目光在她锁骨处停了停,又很快移开,耳尖却红得厉害。

他像只大型犬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直到她在温泉边的石阶上坐下,他才挨着她坐下,中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热气往上冒,模糊了两人的轮廓,也把空气里的沉默烘得格外黏稠。

“这里的水是淡蓝色的。”

沈惊晚看着泉底的鹅卵石,试图打破沉默。

泉水确实很清,在岸边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蓝,像块被融化的天空。

“嗯,含矿物质多,对皮肤好。”

傅砚辞的声音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