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是黄油味的，甜而不腻，带着点焦香。

“傅砚辞。”她忽然开口，声音被炉火烘得暖暖的。

“嗯？”

他正低头替她剥橘子，闻言抬起头，眼里映着跳跃的火光。

“谢谢你。”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一直在。”

傅砚辞的动作顿了顿，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边，自己先咬了一瓣：“傻瓜，谢什么，能陪着姐姐，是我的荣幸。”

雪花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壁炉里的火焰渐渐小了下去，傅砚辞起身添了点柴，火光重新亮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沈惊晚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很暖，把她的手整个包裹住。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出木屋，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演奏一首冬日的歌谣。

远处的山坡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几只飞鸟从头顶掠过，留下清脆的鸣叫。

傅砚辞忽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些亮晶晶的东西，像是星星的碎片。

“这是什么？”沈惊晚好奇地问。

“是我收集的雪花。”

他笑着说，把玻璃罐放在她的手心，“用特殊的溶液保存的，不会融化。”

“纪念我和姐姐的第一个冬天”

玻璃罐里的雪花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每一片都形态各异，像是被精心收藏的珍宝。

沈惊晚捧着玻璃罐，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傅砚辞。”

她抬头看他，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瞬间就融化了。

“嗯？”

“我们堆个雪人吧。”

她笑着说，拉着他往空地上跑。

傅砚辞笑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像只快乐的小鹿。

雪地里，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忙着滚雪球、堆雪人。

“你看，像不像你？”她指着雪人，笑得眉眼弯弯。

傅砚辞低头看了看雪人，又看了看她，忽然凑过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带着雪花的凉意和他独有的温度。

“不像。”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可比雪人好看多了，不然我是怎么骗到姐姐的？”

沈惊晚被他说得耳热，伸手推了他一把，却被他顺势揽进怀里。

“无聊～”

“哪里无聊了？我说的是实话嘛，难道姐姐还觉得我没有这个雪人好看？”

“有吧”

“吧？什么叫吧？姐姐你这样我可伤心了”，说着便把冰冷的手伸向沈惊晚的脖颈

“傅砚辞！”

“在呢，姐姐～”

“你走开啊～”

“不要，我就是要粘着姐姐，这辈子我赖定姐姐了～”

两人站在漫天飞雪里，听着彼此的心跳，像是要把整个冬天的温柔，都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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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泡温泉

雪还在下，落在木屋的红瓦上，积成厚厚的一层，又顺着屋檐凝成冰棱，在暮色里泛着莹白的光。

傅砚辞牵着沈惊晚往屋后走，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被晚风卷着，碎成星星点点的回响。

“带你看个好东西。”

他侧过头笑，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细霜，眼神亮得像落满了星光。

绕过木屋墙角，一道石阶蜿蜒向下，尽头是片被松木围起来的空地。

积雪在这里似乎格外稀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