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光泽很温润,衬得她的肤色更白了些,也让那双因为疲惫而有些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着镜中那个久违的、鲜活的自己,忽然笑了。

以前总觉得化妆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在连轴转的日子里,能多睡十分钟都觉得奢侈。

但此刻看着镜中的人,眉眼弯弯,唇色温柔,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欢喜。

大概就像书上说的,女为悦己者容是真的

但打扮得好看,让自己开心,也是真的。

她拿起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背景是暖黄色的衣帽间,她微微侧着头,露出小巧的耳垂和珍珠耳钉的光泽,嘴角弯着浅浅的笑意。

编辑消息:【准备好了。】

几乎是同时,傅砚辞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我在楼下了,刚停好车。】

沈惊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家伙,怕是早就等在楼下了吧。

她抓起沙发上的驼色围巾,把半张脸埋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

围巾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是傅砚辞身上的味道。

电梯门打开,一楼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保安大叔在打瞌睡。

她推开玻璃门,冷冽的空气瞬间涌过来,带着雪后的清新和一丝寒意。

门口停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车窗摇下来,露出傅砚辞的脸。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领口围着条黑色的围巾,露出的眉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看到她出来,他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姐姐,冷不冷?”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把围巾又紧了紧,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

“还好。”

沈惊晚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上沾着点雪花,大概是在楼下等了很久,“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多久。”

他笑着说,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流连,从珍珠耳钉到短靴,最后落在她脸上,“姐姐今天真好看,像仙女一样。”

沈惊晚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身上了副驾驶:“开车吧,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傅砚辞替她拉开车门,等她坐好后才绕回驾驶座。

车子发动时,他忽然从后座拎过来一个保温袋:“给你带了热牛奶,刚温好的。”

吸管被他插好递过来,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胃里都舒服起来。

沈惊晚吸了两口,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我们去哪儿啊?”

“保密。”

他神秘地眨眨眼,转动方向盘拐进一条小路,“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驶出市区,路边的建筑渐渐稀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树林。

雪后的林子格外安静,枝头的积雪偶尔会簌簌落下,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像铺了张白色的地毯。

“这是往郊外去?”

沈惊晚有点好奇,“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卖了姐姐我可舍不得。”

“毕竟我可只有一个女朋友”

傅砚辞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套是米白色的,和他黑色的手套握在一起,对比格外鲜明,“放心,是个好地方。”

大概过了半小时,车子停在了一座小木屋前。

木屋的屋顶积着厚厚的雪,烟囱里冒出袅袅的白烟,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喜庆。

“这是……”沈惊晚推开车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朋友的民宿,平时不对外开放的。”

傅砚辞替她解下围巾,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