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唇瓣先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像在确认什么。
他的唇有点凉,带着刚才喝的橙汁味,混着一点蛋糕的甜香。
沈惊晚闭紧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休息室的玻璃上,震得嗡嗡响。
他似乎有些紧张,吻得很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直到她抬手揪住他的衣角,他才敢稍微用力,把吻加深了些。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进来,落在矮柜的蛋糕盒上,把“99.7”的蜡烛影子拉得很长。
傅砚辞的手原本僵在身侧,后来慢慢抬起,虚虚环住她的腰,指腹不敢用力,只轻轻贴着她的衬衫。
直到沈惊晚觉得气不够喘,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对、对不起……”
他结结巴巴地道歉,眼神慌乱得像做错事的孩子,“姐姐,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沈惊晚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刚才那点紧张也散了。
她抬手替他擦掉唇角沾着的水渍,声音还有点发哑:“没有。”
“吃蛋糕吧”
“好,姐姐先吃~”
傅砚辞像往常一样送沈惊晚回家,沈惊晚的指尖刚碰到公寓楼单元门的密码锁,就听见身后传来傅砚辞的轻咳声。
她回过头,看见他站在路灯底下,白衬衫的袖子被晚风掀起一角,手里还捏着那个装蛋糕的空盒子他非要把盒子折得方方正正收起来,说要留着当纪念。
“还有事?”
沈惊晚忍不住笑。
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像某种温顺的大型犬科动物。
傅砚辞的脚尖在地面碾了碾,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想抱她,手伸到一半又猛地顿住,改成牵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就是……想再跟姐姐再待一会儿。”
沈惊晚看着他泛红的耳根,“我明天还要去实验室整理数据呢。”
她轻轻挣了挣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
他的指腹蹭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下午做实验时戴手套勒出的浅痕。
“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傅砚辞立刻接话,眼睛亮得惊人,“我在网上查到有人说街角的那家早餐店很好吃,明天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他语速飞快,像怕她拒绝似的,“或者我给你带过来?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就在车里等你”
沈惊晚被他连珠炮似的话逗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为了方便,傅砚辞自己还把头往下低了低
他的发质很软,“不用啦,我自己过去就行。”
她刻意放缓了声音,指尖滑到他下巴处轻轻捏了捏,“快去开车吧”
傅砚辞“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松手。
他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地方,忽然用指腹蹭了蹭她的指节,“那我明天……可以牵你的手吗?”
“就是……从实验室门口到电梯口那段路,也可以吗?”
沈惊晚故意拖长了语调:“如果是男朋友的话,好像可以。”
傅砚辞抬头,眼睛里像炸开了烟花。路灯的光在他瞳孔里碎成点点金芒,比实验室里任何一台荧光显微镜下的画面都要明亮。
“那我……”
他试探着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现在可以抱一下吗?就一下。”
这次她没说话,只是主动往前倾了倾身。
傅砚辞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呼吸滚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