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的力度，像怕勒到她，又怕护不住她。

第18章 傅小狗转正了

那天下午，实验室里爆出了好消息。

沈惊晚将海洋放线菌代谢产物与新型凝胶载体结合后，在-40℃的超低温冰箱里静置十二小时，取出时药剂竟然没有结晶，依旧保持着均匀的混悬状态。

更令人惊喜的是，给药两小时后，对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杀灭率达到了99.7%，远超预期指标。

“成功了！”

小林激动地跳起来，差点碰倒旁边的移液器，“沈姐，我们做到了！”

沈惊晚盯着平板上几乎没有菌落生长的培养基，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晚上沈惊晚加完班，发现傅砚辞在休息室的矮柜上摆了个小蛋糕，蜡烛插成了“99.7”的形状。

“庆祝姐姐阶段性胜利。”

他献宝似的打开盒子，“草莓馅的，你上次说喜欢吃甜的。”

“傅砚辞”

她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人正在给她倒果汁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时耳尖红得厉害：“因为……因为我喜欢看你做实验的样子。”

见她没说话，又慌忙补充，“也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反正，什么样子都喜欢。”

他说得语无伦次，眼睛却亮得惊人，像只袒露心扉的大狗狗，把所有的喜欢都摊开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沈惊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酸溜溜的又发软。

“傅砚辞”

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从今天开始试用期结束了。”

男人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她的衣角，指节泛白，声音都发颤：“结、结束了？”

喉结剧烈滚动着，眼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上次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抛弃的幼犬，“说等实验告一段落再考虑，现在是不是觉得我麻烦了？

我可以更乖的，不发消息吵你睡觉，点心也不多做花样了，你别……”

“傅砚辞。”

沈惊晚握住他冰凉的手，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辩解。

她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我的意思是，试用期通过了。”

男人愣住，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像是没听懂。

沈惊晚倾身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个正式身份了。”

她停顿了两秒，看着他骤然亮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做我男朋友吧，傅砚辞。”

“你愿意吗？”

时间仿佛凝固了。

傅砚辞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睁大眼，瞳孔里像炸开了烟花。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你、你说……男朋友？”

“嗯。”

沈惊晚点头，指尖擦过他脸颊的泪痕，“不是弟弟，是能光明正大给我剥虾、管我吃饭、在实验室门口等我下班的那种男朋友。”

傅砚辞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嵌进怀里。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滚烫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衣领，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是真的吗？姐姐，你再说一遍……”

“做我男朋友。”

沈惊晚抬手环住他的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