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轻,棉签蘸着碘伏一点点擦过伤口,他盯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小声说:“姐姐,我其实是故意的。”
沈惊晚抬眼看他。
沈惊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又酸又软。
她低头继续缠纱布,声音闷闷的:“傻不傻。”
“不傻。”
傅砚辞固执地说,“能让你碰我一下,划个小口子算什么。”
“我想让你多看看我……”
傍晚收工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沈惊晚站在实验室门口犹豫要不要冒雨跑向地铁站,一把黑色的伞忽然罩在了她头顶。
傅砚辞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上沾着点雨水,显然是跑着过来的。
“我算着你差不多该结束了,就过来等你。”
他把伞往她这边倾斜了大半,自己半边肩膀很快湿了,“伞够大,我们一起走。”
雨丝被风卷着往伞里钻,傅砚辞干脆把手臂伸过来,虚虚地环在她腰侧,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