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顿了整整三十秒。
三十秒里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酒吧见秦延时的场景,当时自己和暧昧对象从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吵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心烦意乱只想随便抓个炮友发泄一晚,从没想到会抓到秦延头上。
如果一个人长得足够帅,那大概率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是能见到偷拍他的照片的。秦延当时小有名气,也靠他那短暂交往的漂亮小0秀恩爱,程越想不认识都不可能。
甚至就连暧昧对象吵架说到激动处,都会提一嘴秦延的名字:“你他妈看看人家,长得比你帅,人也比你好,脑子还比你聪明,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程越恨不得把秦延这人掐死,让本就稀缺1的校园雪上加霜。
但从未想过,他会屈居自己身下,醉醺醺地将自己搂至身前,极其严肃认真地骂他:“秦澈,你不得好死。”
程越:“.......”
三十秒后,这个画面和面前慢慢蹭着膝盖来到自己身后的秦延重合,他还是伸出手臂从背后楼着自己,好像刚才那个话题早已过去。
后背紧贴住小腹,秦延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而上,轻声问他:“我最后问你一次,做吗?”
程越抓过他的手腕将人掼到床头,极具压迫感地压了上来,手忍不住就想去握他的脖颈,可能是为了遮住秦澈留下的痕迹,可能只是跟秦澈一样,想标记占有这处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以此发泄自己难以压抑的掌控欲。
秦延眼睛瞪大,即使程越手上还没施力,窒息感却先他一步攀进鼻腔,压抑得他几乎已经喘不上气。
心悸越来越严重,秦延慌乱无措,用力将他猛得推开:“程越!”
程越稍微冷静下来一点,胸口仍然在剧烈起伏,食指极其僵硬地颤动着:“对不起,我......”
秦延的心跳砰砰作响,几乎要跳出胸腔。这样痛苦的窒息感持续了快一分钟,秦延才在黑暗中如释大赦,慢慢恢复了理智。
程越想去安抚他,被秦延再次惊恐地重重拍开。这次更加严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人已经惊慌失措地挤进了床角,蜷缩如怕黑的小孩。
他垂下眸,脸颊苍白,在黑夜中默不作声地闭眸调整呼吸,呼吸声从开始的急促到后来渐缓,他才带着疲意撩了把碎发,哑声道:“对不起。”
“我以为......我就是下意识以为你要.....打我。”
程越适时缓缓坐到他身侧,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是我不好。”
秦延精疲力尽,连回应他的力气也没有,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20章 20.
翌日,程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刮胡子。
洗掉泡沫,水声哗哗间他回过头,秦延穿着浴袍,双手抱胸,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盯着他。
对视刹那,他默不作声移开眼,低头洗了把脸:“林意说想去扎金索斯拍套图,直飞只有一趟了,明天早上。”
秦延突然走到他身后,稍微踮起脚,用大拇指腹轻轻替他抹掉了唇角边残留的泡沫:“你毕业以后是不是去信教了,这样都不做?”
可能是空调太冷,温差太大,又身心俱疲,秦延晚上发了低烧。他呆坐在黑暗中,下意识就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手伸到一半被程越拉了回来,十指交缠,床头亮起微弱柔和的暖光。
吃过药,秦延靠在程越怀中,抬头看他还没睡,自己也睡不着:“我感觉好点了。”
程越的手从后背摸到了他的腰侧,缓缓摩挲,如同指尖拨动书页。正当秦延浑身一紧,不由自主往人怀里钻的时候,他又嘴角一抽,轻笑着掐了把他的腰,低声道:“一天没人?H你怎么就这么骚?嗯?发了烧还要勾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