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即果断的放弃摘花行为,任由自己拽着绳子从沼泽中央荡了回来。

而且问题不止这一个,翟然看着泛红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他摸到花茎时的触感,那是带着点刺痛人的冷意,仿佛他当时触碰到的并非一朵花,而是凝成了花状的寒冰。

本来因为心悸造成的影响,摘取沼泽中央的花,难度便已经足够大,如今还要再添一桩,除去外界因素,它本身就不易被人摘折。

翟然只觉自己眼前一黑,胸里梗着口气,不上不下,堵得难受,偏偏又发泄不出来。

这还真是不留余地的为难人啊。

可惜,这样便想让他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或许生就一身反骨,沼泽中央的花越是难摘,他越是想要把它摘下来。

如今他已经知道体内的神秘力量在这上面可以起作用及所能抵达的极限在哪里,接下来,则需要借助布兜里的东西来完成后续之事了。

翟然其实没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抱太大希望。

毕竟这里面存在一个极为致命的问题,他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

但是,他如今又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就算按自己的野路子瞎捣鼓,他也非得给这些东西捣鼓出个用法来。

既然实习开始就让准备了这些东西,那它们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如今他唯一吃亏的,不过是无法确定它们具体的用途。

而以他此刻的犟性,翟然捻了捻触碰过花茎的指尖,眸中一道暗光闪过,他相信他迟早摸索出来这些东西的一套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