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行也得给他行了,他偏就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思及此,翟然一边继续沿着沼泽往回走,一边再次将布兜解开。

他从布兜里先拿出来的还是那些碾碎了的花瓣。

翟然决定这次试一试把干花瓣捻成粉洒到沼泽中央的银霜花上面去,看看会带来什么效果。

这干花瓣闻起来的味道还行,而且又脆得很,翟然能想到的不是将它弄成粉洒到银霜花上面去,便是将它食入腹中。

后者风险要大上许多,没到不得已之时,他应该不会选择这么做。

当然,如果布兜里的东西根据他延展的思路全部都试过后,还无法解决心悸问题,那么他也不是不能承担着如此风险,尝试着将干花瓣吞食下去。

翟然在摘银霜花这事上发了狠。

既然他都心悸了这么多次,算吃够了苦头,如果无法得到令他满意的结果,他不介意在此地耗到底。

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翟然抓了一小把干花瓣捻成粉末,接着再将花瓣粉收紧在拳中,随后他便又拉着绳子向沼泽中央荡了过去。

这次翟然没让自己左手触碰到那些银霜一样的花,他将捻成粉末的干花瓣均匀的洒在连生的花上,便收回了手,由着绳子拉扯的惯性将他再次带回地面。

翟然双脚落地,没急着绕回沼泽对面,反而盯着沼泽中央的银霜花看了一会儿,随后才不紧不慢的走回去。

他给那些花瓣粉留足了沉落到银霜花里的时间,按着他的思路施展,而花瓣粉又能发挥作用的话,那么等会儿应该就能敛收成果。

当再站在绳端系着的小洞正对面时,翟然望向沼泽中央的同时,左手捂上胸口的位置。

前面一次,他只洒花瓣粉,未触碰银霜花,那阵心悸便没有出来做干扰。

这让他基本可以确定下来,心悸的产生与他摘银霜花有关。

不过,他并非特别笃定这与他出现的折花念头有关,还是触碰银霜花时才会产生心悸。

这仍需他试试才能知道答案。

翟然想了想,又将布兜里那把奇形怪状的剪刀拿了出来。

之前没发现,如今观察下来,这把奇形怪状的剪刀格外适合用来剪花。

剪刀的刀身两侧嵌着两个圆孔,刀刃反射着银白的冷光。

翟然将躺在他掌心两指多宽的剪刀上下翻转了会儿,便对如何使用它大致有了数。

左手的大拇指跟食指穿进刀身两侧的圆孔中,小巧的剪刀被完全握在手里。

翟然试着动了动大拇指跟食指,张开又闭合,来回几次后,大概确定了下手感,然后他另外只手便劲向下一扯,就又朝沼泽荡了过去。

在快要荡到沼泽中央时,翟然没来由的生出了股紧张感,这是前面几次都没有的。

自己跟这银霜花是绝对死嗑到底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其摘下。

但是,同样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布兜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翻来覆去检查时,当真没几个看上去靠谱的。

碾碎的干花瓣,以及这把奇形怪状的剪刀,是唯二他认为沾得上点边的东西。

如果二者都没有用,翟然很清楚自己基本算走到穷途末路之地了。

到时候唯一破局的关键,恐怕就是看他扛着心悸的影响能够做到哪个程度。

可以想象,真到了那个地步,自己将会为之付出多惨重的代价。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画面,所以,碾碎的干花瓣跟这把奇怪的剪刀,千万别辜负他的期望。

随着翟然拇指跟食指向两边张开,手里的剪刀交错的双刃划出了条直线,接着他掌着剪刀,低头躬身直奔银霜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