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褚宴停了下,看?着?明明没什么表情的?瓷像,莫名轻轻笑了,又摸了摸那些被水汽润泽的?头发。

黜置使大人改口:“现在也可爱,还咬吗?可以咬我的?耳朵。”

瓷像本?来洁白的?面庞泛了层粉,不想看?他,抿紧了唇,用力闭上眼睛。

这些动作都比只是尊圣洁的?神像、星偶的?时候灵动多了,褚宴更喜欢看?他这样,笑了笑,又往手腕上割了下,给他再灌入一些血。

血腥气被浓郁的?药香遮掩,却还是瞒不过敏锐的?司星郎,瓷像微微蹙了下眉,要转身寻找,却因为身体仍旧僵硬不听使唤,无法?做到。

“没事。”褚宴柔声?说?,掌心护着?单薄瓷白的?凉硬脊背,轻轻抚摸,“放松,池子是硬的?,乱动磕碎了怎么办?”

这话在耳边说?,热气混在池子的?蒸汽里,略微粗糙的?指腹抚着?那一片冷硬的?瓷白,那种云霞似的?红色一路染遍周身,连指尖都不自然地收拢,透出淡粉。

瓷像被他摸得微微打哆嗦,这次连脊背也跟着?轻颤了,瘦削的?蝴蝶骨绷紧又放松,难受到闭眼闷哼。

褚宴低头:“出声?也不会被听到。”

这话不合适,被家主打了。

宋汝瓷其实不是这种脾气,只是因为被身体禁锢,无法?自由动弹,又难受又急,数据里又混进足足两百本?礼法?著作,笃定认为未婚亲近相当不妥。

情急之下,瓷像也就抬起了刚刚能动的?胳膊,卯足力气,拍了一下黜置使乱来的?胳膊。

“啪”的?一声?。

又清又脆。

褚宴任凭家主教训,被拍了一下胳膊就不再动,等埋在胸口的?瓷像不再颤抖,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

「……现在。」家主用意念传声?,闷闷不乐地吩咐,「继续。」

他也已?经意识到褚宴是在帮他。

褚宴亲了亲他的?头发,抬起手,一下一下轻抚那些长发。

他始终关注着?宋汝瓷的?身体变化?,发现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吸收血液,才?运转法?力将伤口复原。

瓷像已?经恢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