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晦扯了扯嘴角,弧度极为难看,像自吞下异常酸涩的苦果。
他留下一张数目相当?可观的贡献点支票,作为宋汝瓷的日常生活开销用度,交给纪序川,又回头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纪序川掸了掸支票,发出脆响,然后收起,按了下耳后植入的实时?通讯器。
这种设备就明显要比宋汝瓷那个高出不?止一个级别,没有电子光痕,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无法被直接一眼?发现?。
“是我。”纪序川说,“江歧渡。”
通讯器的另一头有人低低笑了下。
背景音嘈杂,有些耳熟,像是在欣赏某段刚近距离实时?转播的、相当?动听的街头少?年乐团即兴表演。
请君入瓮,这其实是个阳谋。
容晦要和曜星野对抗,唯一能找的也?就是身为顶尖自由经纪人的纪序川。
而纪序川这个人,从来都?精打细算,利益最大化这也?就意味着,纪序川的真?正同盟,其实好猜到再明显不?过。
“今晚就不?把?人给你送回去了。”
纪序川说:“还按约好的,我帮你报仇,你给我送一批质量过硬的新人。”
纪序川碾灭手里的烟:“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好奇,你真?就这么恨他?”
“谈不?上。”江歧渡的声音有种异样?的沙哑,像是曾经被迫吞过什么伤害性极强的东西,透过传音电流,就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