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晓川原本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听说父母已经去找过姜家,他几夜没合眼,满心盼着随时能传来好消息。
可等到母亲第二次探视,话一出口,他整个人差点崩溃。
“晓川啊,姜家不松口,爸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什么?!”翟晓川猛地扑到铁栏前,眼睛通红,嗓子像被刀子割开般嘶吼:“不松口?我都答应赔钱了!两万块啊!他们到底要怎样?!”
翟母眼眶一红,泪水直掉:“姜宝华本来要松口了,姜远寒那个死丫头横插一杠,说什么宁愿去法院也不撤案……你堂哥也不管,你爸妈也找不动人,这回真是……”
翟晓川捶着栏杆,眼泪和怒火一起涌出来,喉咙里挤出哽咽的咆哮,“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敢跟我过不去!凭什么!我不信,她真能把我送进去!”
可这句喊声刚落,隔壁看守的狱警冷冷瞪了他一眼:“少在这儿嚎,真要进去是法院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坊间很快传开了风声。
“听说了吗?翟晓川要赔钱私了,那家外地人死活不松口!”
“哎哟,这么硬气?要换成别人,早就拿钱走人了。”
“可不嘛,照我看,这丫头是真不怕事,翟家在这地界多少年了,还不是碰了硬茬子?”
议论声四起,渐渐地,不少人对姜家另眼相看。
有人心里暗暗想着,能和他们家做买卖,兴许以后也不用怕被人欺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有骨气是好事,但真和翟家结下梁子,以后这家外地人恐怕很难在京市有落脚地。
……
翟家走投无路,赔钱不成,拉关系无果,便悄悄托人找了个二流子,想吓唬姜宝华。
那人叫刘三,地痞出身,专靠替人出头混饭吃。
接了钱,他带着两个小弟堵在姜家必经的小道口。
“到时候瞪圆眼,吓唬两句,最好逼他们撤案,钱我再分你们。”刘三叼着根烟,嘴里叼叼不休。
小弟嘿嘿笑:“这活儿容易,吓吓一个外地的乡巴佬,还不跟玩似的。”
当天傍晚,姜宝华早上去了百货大楼,他对铺子这件事还是不死心,每天都会出门碰碰运气,这天他又去了,但依然是垂头丧气地回来。
四周静悄悄的,他才刚走到拐角,几个人影唰地窜出来,手里甩着铁棍。
“哟,这不是外地来的乡巴佬么?”刘三吊儿郎当地笑,铁棍往地上一磕,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听说你要告翟少?你胆子不小啊。”
姜宝华脸色惨白,脚步都僵住了。
“小同志,不是我吓唬你。”
刘三眯起眼,笑得阴测测:“这世道,官司难打,命可好丢,劝你识相点,把案子撤了,该拿的钱拿了,不然……嘿嘿,咱们可不认什么法律!”
铁棍在手里转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压迫。
姜宝华冷汗直流,腿都快软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清冷的一声:
“叔。”
姜远寒从巷口慢悠悠走来,眼神淡漠,落在那几个混混身上,像刀锋般锐利。
刘三一愣,等她走近,突然眼神瞪圆了。
“哎哟我去!!”
他一拍大腿,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兴奋,“你、你不是那个……《无声》里的导演吗?!那戏我看过!特别好看,真是你拍的?!”
小弟们一脸懵,齐齐看向刘三。
“哥,你说啥呢?”
“啥说啥!你们懂个屁!”刘三兴奋得手里的烟都掉了,赶紧上前一步,“姑娘,你是姜导?能不能签个名,给我签个名呗!我媳妇最爱看你拍的那戏,每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