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姚珩的手心出汗,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旦签下这个名字,就等于彻底撕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青年导演,而是一个为自保不惜一切,随时可能沉沦的败犬。

“你确定……这事传出去,不会牵连更多?”他低声问。

那男人斜了他一眼,从大衣内兜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你放心,我不过是牵线搭桥的人,出面的,是一个的小报社,你不用管他们怎么操作,你只负责把你知道的,全都交出来。”

姚珩冷笑一声:“行。”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笑意不达眼底:“姚导放心,她一个外地来的,不可能在京市站稳脚跟。”

姚珩伏下身,捏着铅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列出了他所知的关于姜远寒的种种黑料。

她害死前夫,让前夫一家家破人亡,和李德林有不正当往来,她靠不光彩的手段拿到项目和资源,她和某位京市的领导走得太近,甚至不清不楚。

写完后,他喘了一口气,将纸叠好塞进信封,递给男人:“拿去吧,反正我也没退路了。”

那人接过信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把信封收入怀里,站起身:“姚导,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共进退。”

两日后,京市文联大院南门口,那间不起眼的小报社编辑室里,一份匿名爆料材料被摆上了总编的案头。

“某外来青年编剧,身份成谜,牵扯文联基金黑幕,人际关系混乱,疑似私德有失。”

标题醒目,内容却含混而有意模糊,既不点名道姓,也不提具体单位,只为埋下一颗种子。

总编蹙眉:“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