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人顿时多了起来,像潮水一样,一下子挤了过去。

“对对对,就是那家,儿子参与走私还搞破坏,被枪毙了,听说他妈也疯了。”

“呸!疯了还会偷东西呢?我听说她女儿那会儿勾搭人,最后得了脏病死的,都没人敢碰她家的东西!”

“难怪啊,你看他们这副样子,比下水道的老鼠还恶心,咱这百货大楼又干净又讲究,可别让他们沾上晦气。”

“别碰到他们了,脏死了,让他们赶紧滚!”

话音一落,人群里就有人用扫帚撵人,有人拿水泼他们,保安也赶紧松手,直接用警棍驱赶。

徐秀芬缩着脖子抱着头,嘴里一边骂一边哭:“滚你娘的!你们有种别生女儿,早晚得得花柳病!”

魏振国被人踩了一脚,鼻青脸肿地拽着她往外跑,脸上竟没了羞耻,只有麻木。

两人最后逃到郊区一栋废弃工厂后的空地上,那里杂草丛生、满地砖瓦,但勉强有个墙角能挡风。

他们扒拉出一块破油布盖住身子,窝在里面,两天没吃东西,脸色灰败,眼睛凹陷得像骷髅。

徐秀芬整夜抽搐,说着胡话,一会儿说长冬还活着,一会儿说姜远寒在笑。

魏振国不吭声,只是在她睡着时,自己偷偷咬着指甲缝,把手指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