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净清净。”

魏振国越说越冷:“姜远寒不会理你了,她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我也不想再陪你折腾,你要觉得自己还有点脑子,就老老实实去砖厂那边呆着,别再露面,别再闹事。”

他拽起编织袋就走:“限你两分钟,跟不跟我走自己看着办。”

最终,徐秀芬还是手扶着墙站起来,眼神怔忡。

她拖着编织袋,一步三晃地追了上去。

砖厂外是成片的荒地,风大得吹得耳膜嗡响,角落里搭了几间工棚,全是水泥工、搬运工临时栖身的地方。

魏振国托人要了一间最角落的偏房,门口连门帘都没有,头顶还在滴水,床是一张拆了铁皮的架子,草席薄得几乎透风。

徐秀芬一进门,脸色就变了:“这……这叫人住的地方?”

魏振国不吭声,点起一根香烟,坐在门槛上抽。

“你让我住在这儿?”徐秀芬几乎尖叫,“我堂堂一个干部家属,住狗窝一样的地方?狗窝还比这强!”

“不愿意住的话你可以滚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魏振国冷笑,“你儿子炸市场,被定性为故意破坏公共安全罪,连尸体都不打算给你风光处理,你还有脸说‘堂堂’两个字?”

“要不是你闹事闹得人尽皆知,我去工地干点活,也不至于连门口都不给我站!”

徐秀芬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太无情了。”

魏振国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门框上:“你看看这年月,还有谁替你说话?你只管报仇,活活把这个家拖进地狱里!我再不狠点,我们早在街头冻死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急匆匆闯进棚区,后头还跟着几个工友。

“姓魏的,在吗?”为首的是砖厂的临时负责人,一进门就冷着脸。

魏振国一愣,赶紧上前:“领导好,我在呢,怎么了?”

“你们两个,马上离开我们厂区。”那人抬手一指,“今儿天黑前,滚出去!”

“啊?”魏振国脑子一懵,“我们刚搬进来,昨天才说好让我们暂住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