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筒子楼,徐秀芬刚一露面,某家门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洗衣女人探出头,阴阳怪气道:“哟,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让你三天内搬清吗?”
徐秀芬怒道:“我给了房租,谁能让我搬?”
“你当自己谁呀?”对方冷笑一声,“你儿子炸市场,你闺女染脏病发疯,你自己散谣言说有鬼闹市……现在整个筒子楼都觉得咱这栋不干净,全说要换房,你知道因为你们家,这栋房今年都租不出去了?”
另一家老太太也推开窗,尖声道:“你还想回来?你当这是你们魏家祖宗庙啊?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祸害人了!”
“你们胡说!我们哪儿害你们了?”
听到徐秀芬这么一喊,更多人站了出来。
“你女儿死那晚,我孙子还发高烧你记得吧?一听说你家死个人,烧得更厉害了!医院的医生都说是惊吓造成的!”
“你以为你蹲几天出来,大家就会忘了你全家做的恶?”刘小婉正好经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远寒姐是咱市场的主心骨,她干干净净做生意,你却扯鬼扯魂吓人,你不就是怕她成功?可你越闹,她越风光,你说你是不是贱?”
一句比一句重,像一根根钉子钉进徐秀芬的自尊里。
她终于不敢再吼了,愣愣看着自家原来的门口,只见门上贴了封条,上面用红笔大字写着:“恶意传播谣言,影响居民安全,限令清退。”
徐秀芬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
魏振国站在她身后,嗓音低沉:“我早说过了,别惹姜远寒。”
“她毁了我们……”徐秀芬嗓音破碎。
“是你毁了我们。”魏振国终于冷冷吐出这句话,“从你开始做局、挑拨、造谣的那天起,就毁了。”
“徐秀芬,你记好了,从今天起,咱们是没家的人了。”
徐秀芬跪坐在筒子楼前那块剥落的水泥地上,眼神空洞,嘴唇微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街坊邻居关上的门窗透着冷意,风吹得她肩膀发抖。
她仍像一座雕像般杵在原地,直到魏振国从巷口捡回他那只装着两条被人塞回来的褪色旧棉被的编织袋。
他不再多言,把袋子往她身边一扔:“拿着,走吧。”
徐秀芬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圈一红:“这是什么?”
魏振国语气死寂:“邻居扔在楼道外头,我捡的,人家连你碰过的东西都嫌晦气。”
徐秀芬声音撕裂:“她们欺人太甚!我一个女儿死了,儿子明天要被枪毙了,丧子丧女的苦她们懂吗?现在还逼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姜远寒就那么了不起?我死了都不会放过她!”
“你死了也放不过她?”魏振国忽地抬头,目光森冷,“你还真打算当鬼,阴魂不散了?”
“你什么意思?”徐秀芬瞪他。
“意思是你还不如现在就去死,省得丢人现眼!”
他不耐烦地一脚踢开脚下的石子,回头盯住她:“徐秀芬,你要真有种,就别再给我拖后腿,你要活着,就闭嘴低头,忍着过日子,要不然……”
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就继续试试,看姜远寒是怎么把咱们往死里逼的。”
徐秀芬哆嗦了一下,嘴角抽搐:“你真是没良心,女儿尸骨未寒,你就怕那个小贱人怕成这样?”
“我是不想再埋一个人了。”魏振国咬牙,“你再不识相,就别怪我把你送精神病院,说你疯了。”
这句话像一道闷雷劈在徐秀芬耳边,她一下子瞪大眼:“你敢!”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找人办手续?你不是天天鬼啊鬼啊地嚷嚷吗?正好送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