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平日里也没这么娇气,林月鸣看她这样子,很担心她是在什么地方受了什么委屈,便朝佩兰使了个眼色。
待屋内只剩她二人了,林月鸣问白芷:
“怎么了?是何人给了气受?”
不问还好,一问,白芷就有些绷不住,抽抽噎噎地哭道:
“夫人,文冠来过了,想见你,说是翰林有话让他带给你。”
自从陆星移和秦宝珠的婚事定了,林月鸣就知道和陆家人的碰面是不可避免的,甚至会非常频繁。
一个是儿女亲家,一个是至交之家,都是最亲近的人,只要秦国公府有席面,江家和陆家一定会同时到场的。
但在她所有想象里,她最多就和陆家女眷点头打个招呼,维持下面子过得去就行。
她和陆星移,不应该,没有必要,更没有场合会见面,她也不应该再和他的长随文冠有什么接触。
陆星移对她更该如此,完全不应该还要给她带什么话。
除非,还有一种可能。
林月鸣看着眼泪掉个不停的白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他特意让文冠来带话,有没有可能想说的是关于你们俩儿的婚事,若是如此,你可想让我见见文冠?听听他要说什么?”
第55章 不见
林月鸣细细和白芷分析:
“毕竟当时文冠在外面,不知情也是可能的。若是文冠得了消息,又去求了小陆大人做主,这门婚事,你可还要?”
白芷眼泪流得更凶了:
“当初他们家做得这么绝,他回头我就得要他啊?我才不想要呢!稀罕!我才不要他。”
哎,林月鸣看着都发愁,说得这么痛快,但既不想要,那为何会掉眼泪呢?
林月鸣又劝她:
“若是文冠不找来,咱们自然不能上赶着非得是他,但既他找来了,你若也有意,便是事情麻烦些,我也定去见见他,为你筹谋。”
白芷虽哭得凶,理智还在,拼命摇头:
“夫人你不能去见他,呜呜,瓜田李下的,别被侯爷知道了,平白惹出是非来。”
夫人和侯爷才和好没多久,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白芷是不希望再生什么事端的。
林月鸣取了帕子给白芷擦眼泪,跟她透了个底:
“陆星移走之前跟我交代过,文冠是有天分的,他是准备给文冠脱了奴籍,送他去考科举博前程的。你若嫁给文冠,将来说不得能当上官家太太。我之前虽说过要在江家再帮你找个好的,但像文冠这样能考科举的,江家是没有的。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你再好好想想。”
白芷态度坚定:
“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再有前程又如何,便是他能考上状元,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靠他们家吃饭。”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白芷既心意已决,林月鸣也不好再劝,便道:
“好,那便不要他,我再重新帮你看过。”
哭了这一场,白芷觉得好受多了,慢慢止了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都过了这么久,本来我都想好了,绝不为他掉眼泪的,便是碰上了,当他是个陌生人就行,话都不用跟他说一句,哪里知道会这样,太丢人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夫人您吃饭都被我耽误了。”
都说知易行难,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感情这种事,又哪里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呢。
林月鸣按住要忙活的白芷:
“都受伤了还收拾什么,素晖堂这么多人,还能缺你一个人干活?你快去找青黛,涂个药,吃了饭,今晚早点歇着吧。”
白芷走后,佩兰带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