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生我的气,也得把侍卫带上,起码带个二十个侍卫再出门,好不好?”

他是真的关心她,林月鸣也好好跟他讲道理:

“都和离了,我带你府上的侍卫走算怎么回事?别人在侯府当差干得好好的,却被我带走了,从侯爵之家的侍卫,变成商户之家的侍卫,前程一落千丈,心里怎么会不生怨怼。何必干这种断人前程的事儿,我京郊庄子里有人的,张叔这次带了好几个长工出来帮着运行李。”

说到和离,江升一下炸毛了:

“才没有和离这回事,我都不在家, 和离书又不是我写的,不算数的!怎么能算数!月鸣,我们没有和离,你可不能不要我,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真是说话不过脑子,林月鸣都被他逗乐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在家就不算数?不是你写的和离书就不算数?”

江升猛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林月鸣哼了一声:

“照你这么说,我就是回去也得回陆家。陆家那封休书,可不就是你趁着陆星移不在家,威逼利诱,让陆大人写的,既不是陆星移写的,是不是也该不算数?”

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什么叫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江升深刻地领受到了,会心一击,辩无可辩。

刚刚还兴致勃勃地干着活,被她这么一讲,江升一下就耷拉了脑袋,可怜兮兮地说:

“算数的,都算数的,月鸣,你别回陆家,陆星移他坏得很,我好,你能不能要我,别要他。上次是我用了手段,是我不对。这次我们重头来过,不是皇上指婚,不是父母之命,而是你情我愿。你知道我心里是一直有你的,如果你心里也有我,三书六礼,十里红妆,我们重新成亲,好不好?你心里,是有我的吧?还是其实没有?”

林月鸣心里有江升,她不可能回陆家,但好不容易从京城出来了,江家,她没想好是不是要回去。

她过了很多年应该过的日子,嫁给陆辰是长辈安排,嫁给江升是皇上指婚,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她的意愿在过去的日子里,也总是不起作用。

在应该过的日子里,她总得按别人的安排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