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鸣骂道:
“你就一点错没有?为何非得让陆大人写休书,和离就不行?因为这个,我差点就死在庄子里了,你知不知道?”
刚刚还振振有词,一听这个,江升立马怂了,半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袖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岂止只有一点错,我是大错特错。是我没考虑周到,你打我骂我我都认。我实在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是回了趟家,不过几日的时间,怎会突然就病成那样了。所以我才催着赶快办婚事,我还找了人每天给你送吃的送药…”
林月扯开袖子:
“我没收到过你的东西,是于飞每天给我送东西。”
江升可怜巴巴地:
“那就是我,咱妹妹是送过几次,后来她被发现又被林大人关起来了。后来都是我用妹妹的名字每天找人送进去的,若用我自己的名字,我担心你不收。”
两人说到这里,是非对错,已是一团乱麻。
既缘分以八两银子起,不如从八两银子落。
林月鸣叹口气:
“算了,你把八两银子还给我,咱们的恩也好,债也好,就算两清了吧,”
江升才不想跟她两清,两清的话,她岂不是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江升立马掏出空空如也的口袋,开耍无赖:
“我没钱,我来的路上,盘缠丢了,现在身无分文,流落明州,没得吃没得喝没地方住,你可不能不管我,我给你驾马车,搬东西,当侍卫,来抵你那八两银子,没还完,就不算两清。”
第116章 答案
江升说要干活抵债,生怕林月鸣不同意,都不等她点头,立马满世界找活干。
真要想干活的人,眼里有活的人,那就不可能闲下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破绽。
江升一眼就瞧上了她船舱里堆的文书箱子,打开看了看,摸着箱子上的接缝处说道:
“你怎么出来还带这么多文书,外面雨这么大,这样拿出去可不行,箱子缝一进水,你的书啊纸啊就全毁了,得先用钉子钉牢,再用油布包好,起码包两层,这样雨水才进不去,来,我来给你包。”
船外的风雨一阵急过一阵,望舒号晃得厉害,林月鸣晕船的毛病又来了,都没力气再跟他掰扯,扶着船舱里的窄床坐下了。
江升看她面色苍白,忙丢下箱子,跑过来扶着她,让她靠在床头,给她脱了鞋子,拿了个枕头给她放腰后面垫着,又倒了杯茶给她喝,问道:
“我刚刚就想问,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林月鸣喝了茶,缓过来些,回道:
“就是有些晕船,下船就好了。那些箱子本来也是要包油布的,只是箱子多,我还没收拾到那里去。你也别动了,箱子重,你连鞋子都没穿,别砸了脚。而且你一个堂堂侯爷,干这些粗活也不合适,待会儿有人来包的。”
江升守着她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回去,捋着袖子找到了船舱角落放的油布,铺在地上就开始搬箱子干活,一边干活一边道:
“侯爷又怎么样,连皇上有时候都要给皇后干活的,我自然也该给夫人干活。再说了,这么重的箱子,你还指望张叔啊,张叔这么大年纪了,别让老人家闪了腰,我来我来。”
林月鸣看着他在那干净利落地用油布包箱子,说道:
“不是张叔,我还有人的。”
三言两语间,江升已经包完一个箱子,放墙角,又去搬另外一个,边搬边哼哼:
“你哪里还有人,我问过江武了,你出门就带了个丫鬟,府里一个侍卫都没带,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可急死我了,就怕你出事,有句话我得说你,你出这么远的门,怎么能连侍卫都不带,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