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之后,出于礼节和尊重,吴深和闵乐逸有一阵子没有私下会面了,不过每次吴深来闵府送东西,闵乐逸都会找借口来前头。
两人也不说话,就那么互相看几眼笑一笑,心里便能高兴一天。
这次来送礼,吴深依旧提前一日送了帖子,但这次处理帖子的人不是闵乐逸的大嫂任夙音,闵老太太特意没告诉任何人,就是为了单独见吴深。
以防万一,她还专门叮嘱闵乐逸,要他卯时到前面来。闵老太太对自己养大的哥儿心里门清,要是提前不说,闵乐逸还有可能早起,要是说了,那绝对起不来!
闵老太太好整以暇地品了口茶,“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瞌睡少,天没亮就醒了,逸哥儿年纪小贪眠,我一向不忍心叫他。”
吴深在人情世故上有自己的直觉,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闵老太太的意思。
“祖母放心,我对逸哥儿也是不忍心拘束他的天性,我父母连我都不管,更不会管逸哥儿,他喜欢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闵老太太笑了笑,打发丫鬟们下去。
“其实我知道襄平府的事后,有些后悔把逸哥儿送到他父亲那边去。”
吴深一下子紧张起来,闵老太太用闲聊的语气说下去。
“本来是觉得老婆子我年纪大了,精力不□□际少,挑不到好人家,不如让他父亲操办。谁料我那儿子在外头的事情上灵,对内宅事务一窍不通,让逸哥儿受了好大的委屈。”
“早知道是这样,就该在南边给他挑个殷实人家……”
吴深扯了扯嘴角,老太太这意思好像不只是看不上那劳什子的郁家,也有些看不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