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枢零完全不?担心正烧着的火,直接端起杯子将它喝进了嘴中。

“嗯……不?错。你的意志很坚定,态度很坚决,心中毫无悔意。”枢零放下空杯,“你似乎丝毫不?觉得,你们?联盟的远大?理想是太过空泛、难以被真正实现的。”

“我从不?觉得我们?的理想空泛。”银月翼擦着爪子,“比起‘让全宇宙的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的虚无愿望,联盟的理想‘让每一个人的生?存权都神圣不?受他?人侵犯,全宇宙的人都和平共处’,这不?很切实际吗。

“星际上常讲一个笑话?:如果人人都不?去参军,那?么谁来?保卫我们?的文明。可如果人人都不?去参军,那?宇宙中根本就不?会有战争了。

“即使我们?早已掌握永生?科技、复活技术,但你我都知道,没有谁的永生?是真正的永生?,没有一次复活是完美?的复活。生?命仍旧是宝贵的,不?该被任何事所牺牲的。

“甚至我可以说:‘牺牲’这个词从捏造出来?起就是淌着脓血卑鄙可耻的。”

枢零缓缓摇头。

“我想,银主席,我们?间的观念矛盾是难以调和的。你比起一名政客,更该被称为极端的理想主义?者、联盟的精神领袖。”他?站起身,“感谢招待,现在我该和我的誓侣一同回去休息睡觉了。”

曦雾在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自家主席一眼。

银月翼正有条不?紊地也?为自己调上一杯鸡尾酒。

见曦雾向他?看过来?,他?向曦雾露出极有绅士风度的和蔼微笑。并抬起爪翅,干净利落地向曦雾行了一个同盟礼。

今晚,安全起见,枢零当然不打算留在寰宁港中休息,而是要回辉金烈阳号上去。

舰队也?不?会在寰宁港中多留,修整完毕后便立马进发往了下一站曦雾的母星法丽塔。

等?明早上睡醒时,他?们?一定早已抵达新法丽塔星系多时了。

“好喝吗?”

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果汁、酒水排开在桌面上,枢零叮铃哐啷地摇着摇壶,也?学着银月翼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客串着调酒师。

桌对面的曦雾粉着张俊脸,满脸晕乎乎的,一手攥着半杯颜色很诡异的“特调酒”,一手扶着额头。

“小?绒毛,你别灌我了,我真喝不?下了……我要去上厕所……”

枢零随手递去一只玲珑小?巧的花苞模样的彩宝水晶杯。

“就在这里解决。我看着你。”

曦雾的脑子里越发混乱成了一滩浆糊。

“……太小?了,装不?下。”他?吭吭吃吃地回到。

枢零便又从手边随意推过去几只漂亮杯子。

“不?,不?太行……”曦雾仅剩的理智在努力摇头拒绝,但他?身后的细长尾巴却在兴奋又克制地小?幅扭动,“这样做,也?太……”

“太什么?”枢零太过理所当然,“这样做有什么关?系吗?”

“我……这样,尿不?出来?……”

“哦。”枢零继续摇晃起手里的摇壶,“那?就先再喝几杯酒。”

曦雾确实尿不?出来?。

枢零摇酒的时候,藏在黑灰色衬衫里丰满健硕的胸肌也?跟着上下乱颤。

他?现在就像喝了假酒,浑身气血堵塞、烧得难受。

但枢零一点也?不?知道体谅他?。跟他?过家家似的调了一大?堆“创意鸡尾酒”要他?喝,玩得很开心。

曦雾一直喝到神志不?清、膀胱快要爆炸,再不?去厕所他?感觉自己要年轻回三?岁之前了。

枢零再度将那?几只空杯子向他?推来?,曦雾实在没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