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还一直在权力边缘徘徊,若说这一切和江揽月没有关系,他是坚决不相信的。

特别对方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皇帝勾搭上,莫名的魏迟感觉很不对劲,心中没来由地不爽。

前世她卑躬屈膝地哀求自己施舍银两时,自己多么风光无限,现如今他又矮了对方一头。

魏迟皱着眉,他不懂为何江揽月会选择皇帝,毕竟前世她也是知道四年后皇帝会被人拉下台随后病故。

皇帝注定是个死人,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当靠山,莫非是自己高看了她?

不知不觉魏迟的方向竟是朝着外城原本魏家而去,等反应过来时他正巧看到江揽月路过,且身边还跟着兵马司的人。

魏迟眸子微闪,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然江蕴逸早就看到了他,当下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拦在他面前。

“魏郎中好久不见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吃软饭。”

“让开!”魏迟眸子冷淡,他知道江家人素来瞧不起他,如今自己已是进士出身,又身居礼部官职,身份远超江家,他对其毫不畏惧。

江蕴逸冷笑一声,眼底皆是冰渣:“以前我阿姐喜欢你,你再不好我也认了,如今你竟敢弃她,甚至不顾多年夫妻情分让你新妇派人截杀,这个仇我一定要替阿姐报!”

“你可知官员互殴会进大理寺?”魏迟不耐烦理他,索性寻个理由将其恐吓,令他知难而退。

但他还是低估了江蕴逸的决心:“进就进,反正不是我丢脸,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敢报官,当初纪小将军打你的时候你早报了,现在威胁我一个小官你还真是脸厚如墙。”

一再的忍让,让魏迟额头青筋凸起,他忍住脾气斥道:“你莫非忘了自己的官职从何处来?若不是揽月你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待着呢,又如何能在我面前这般威风?”

江蕴逸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讥讽:“官职?你以为我是你,不知感恩的畜生,至少我从未背叛过我阿姐,而你呢,抛弃糟糠妻迎娶高门贵女,攀上梁国公府你一定很得意吧!”

“不过,我怎么听说,你这个赘婿不好当呢?不是被老丈人罚跪,就是替丈母娘倒夜壶……”

“一派胡言!”魏迟喝道。

他眼神溢出杀意,这些事皆是无稽之谈,江家人真该死,竟在他背后败坏他的名声。

“彼此彼此,江蕴逸你莫非忘了当初年幼时你父母抛弃揽月,而你承欢其膝下,如今见揽月有了出息,攀上了高枝,这又眼巴巴地凑上前,你又能比我强到哪里?”

……

他们归根究底都是同一种人,只是他敢做敢当,不像江家人既要又要。

另一边,江揽月得知弟弟和魏迟发生冲突,只是淡然一笑,并未过多干涉。

她心中明白江蕴逸若想担大任,必须经历成长,而魏迟则是最适合磨炼的棋子。

夜幕降临,大理寺地牢中,纪伯卿被人五花大绑固定在板子上,他身上伤口众人,还有几处正流着鲜血,显然刚被人施过刑。

当看到眼前之人,纪伯卿脸上闪过错愕,随即便是狂笑不止:“原来是你!竟然是你!真是可笑!”

此人便是跟随纪伯卿多年颇得他信任的副将安远。

安远神情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纪伯卿的眼睛,只能冷声劝道:“将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孤雪城我已经待够了,如今我在京城有妻有子,不可能再跟你回去,所以你今天定要死在这儿。”

“你放心,我已经疏通好,会对外宣称你是旧疾复发,然后送了命,不过你必须告诉我,皇帝之前叫你做了什么?”

“我呸!”纪伯卿喷出带血的唾液洒在安远脸上,恶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