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热水暖暖，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当韦晴晴颤抖着手，摘下帽子和口罩时，陆琳琅倒吸一口冷气那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嘴角有明显的淤青和破口，半边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微微发紫的巴掌印！头发也有些凌乱。

“我的天！晴晴，你跟谁打架了？怎么被打成这样？！”陆琳琅的声音因惊怒而拔高，又怕吵醒孩子，硬生生压了下去。

“是……是我老公程路打的。”韦晴晴的声音轻颤，嘶哑得厉害。

“程路？！他凭什么打你？！”陆琳琅的怒火“噌”地窜了上来。

“这些年你在他家当牛做马，伺候老的照顾小的，自己还要上班赚钱贴补家用，还给他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他有什么脸打你？！他疯了吗？！”

韦晴晴沉默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出，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

她似乎想说什么，又痛苦地咽了回去。

陆琳琅急得团团转，蹲在她面前，抓住她冰凉的手：“说话啊晴晴！你想急死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韦晴晴被她摇晃着，终于崩溃般地哭出声，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声音破碎而绝望：

“琳琅……你说，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地在经营这段婚姻……我对他那么好……那么掏心掏肺地爱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女人呢？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她猛地抓住陆琳琅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连他妈......他妈都站在他那边帮腔！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她难道忘了她去年住院做手术，是谁没日没夜守在床边端屎端尿伺候她？连她亲闺女都嫌脏嫌累躲得远远的，是我啊！是我做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对我？帮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她越说越激动，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陆琳琅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发泄，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痛。

这就是婚姻吗？这就是“爱情归宿”吗？

一个连家底都算不上丰厚的男人，都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出轨家暴，这世上还有什么男人是靠得住的？

她对婚姻的恐惧和排斥，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琳琅……他们一家人……从一开始就没瞧得起我……”

韦晴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