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张董太太的慈善晚宴!爸特意打电话来交代了,让我们务必一起出席!你听见没有?!”
陈硕的脚步终于顿住,但也仅仅是一顿。
他没有回头,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之间仅存的交流,早已压缩到只剩下这种为维护公众形象而不得不进行的冰冷指令。
平日里,陈硕能将她视作空气就绝不开口,因为他深知,任何一点回应,哪怕是厌烦的眼神,都只会招致莫娴更加疯狂的纠缠和歇斯底里的爆发。
“你明天下午五点前,回这里来接我一起过去!”莫娴对着他决绝的背影,高声补充道,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一次,陈硕连停顿都没有,径直推开了一楼尽头那间客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也将莫娴怨毒愤恨的目光隔绝在外。
结婚十年,只有前两年他们偶尔还住一起,后八年他们早已习惯了分房而居。
二楼奢华的主卧属于莫娴,而一楼这间名义上给客人准备的豪华客房,早已成了陈硕固定的“寝宫”。
他甚至连和她住在同一层楼,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难以忍受的排斥和膈应。
“陈硕!你是哑巴了吗?!应我一声你会死啊?!”门外,莫娴失控的尖叫声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被彻底忽视的屈辱和无处发泄的怨恨。
这种冰冷的沉默,这种将她视若无物的态度,比激烈的争吵更让莫娴感到无力与绝望。
她知道自己婚前玩得有些过火,可是谁没有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