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湘筠居,郑姝瑜换下湿透的衣裳,又擦起了结冰的头发。
她的委屈随着水汽渐渐散去。自己的目标,就是早日抄完经书,早日与家人团聚。
只要能尽快离开皇宫,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通后,重新回到了松涛阁。
元睿见她过来,有些意外,但面上不动声色,“做什么?”
郑姝瑜施了施礼,径直坐到了西厢房的桌案前,“今日的经书还没有抄。”
元睿抬眼望去,她全神贯注地对着经书,神情很是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吃得了苦,元睿是知道的。
过去在书院时,三伏三九她从未落下一次课,课业哪怕再繁重也从未叫过累。
可她却是受不了委屈的。
那时有人误会她偷抄试题答案才拔得头筹,对她大加指责。
她没有大闹,只是一抬脸,眼泪就挂在了腮边。
那一滴泪,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元睿起身,一瞬后又坐下,“精神不济就别抄了,以免对佛祖不敬!”
郑姝瑜疑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