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笑着点头,“咱们主仆情义自是不变的。”

这头的安氏被穗禾安抚了下来,寿安堂里,胡嬷嬷三言两语就把老太太的火气挑了起来。

“那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知何叫柔顺,老奴那样诚恳,她竟是一点感恩都没有。”

“无论老奴怎么说,她就是硬邦邦地顶回去,是打定主意要出府了!”

老太太将茶碗重重地磕在小几上,“原是想着试探一二,她若是个性子温婉的,我调教两日就能给晏哥送去。”

“倒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顽固不化!”

胡嬷嬷见老太太生气,立刻压低声音道:“大太太明知是您的意思,可愣是帮着那丫头说话。”

老太太冷笑一声,“你瞧着她面上恭顺,实则内里恨不得我哪日两脚一蹬,她在这府里可就尽情痛快了!”

“今日能帮着个丫鬟说话,明日怕是连我都不当一回事了。”

胡嬷嬷告完了状,心里也是畅快了几分,她可是多年没被丫鬟这样顶嘴了。

过去众人知道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嘴甜体贴的?

就只有这穗禾,好赖话听不懂,就会让人生气。

“既然她不愿意,大爷那儿……”胡嬷嬷试探地问道。

老太太“哼”了一声,“由着她去,我就不信寻不到一个能让晏哥喜欢的了!”

第24章 不着急亲事

这时门外有小丫鬟走了进来,“老太太,连翘姐姐来给您请安。”

老太太抿起嘴,眸子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下一刻,连翘踉跄着步子进来,红着眼跪在软榻前。

“老太太,都是奴婢失了分寸,惹怒了大爷,还让老太太不悦,都是奴婢的罪过。”

她声音嘶哑,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老太太冷淡地看着她匍匐在地上,半晌才开口:

“今日过节,昨日那些个让晏哥不快的事,我也就没多问。”

“想来晏哥也是这么思量的,不曾将你的错处告知于我。”

“可即便是不说,你做错的事依旧是挡在我和晏哥之间,若是晏哥怪我这个做祖母的多事,我也是留不下你了。”

连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泪水氤氲出眼眶。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犯下的,您老人家息怒,切莫伤了身子。”

“大爷心里未曾怪过您,不然也不会让奴婢在观澜院跪上一夜,今早才回,这为的就是不打搅您歇息。”

“大爷一片孝心,不过是奴婢不成器,伺候的不周到。

连翘只说自己有错,言语间一点都没有埋怨之意。

她到底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十来年,老太太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情义的,当下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起来吧,不是还病着呢。”

沉香上前搀扶了她一把,笑着说:“老太太还是关心姐姐,知道你发热,特意赐下了药。”

连翘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多亏了老太太赐的药,不然只怕不能这时来请罪了。”

沉香笑着不拆穿她的谎话,连翘的手依旧热得厉害,一看就还没退热。

只是她若是不早早地来请罪,只怕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快消气。

“昨个倒是委屈你了,不过有我在,府里没人敢说什么。”

老太太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连翘,到底是宽慰了一句。

连翘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便是府里的人明面说不说,可背后嚼舌根的绝不会少。

可她不能说一句,不然就是怨怼了。

“有您在,奴婢自是不惧旁人的流言蜚语。”

“只是奴婢日后只想留在您身边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