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乐意，我今日还能属蛇，也能属虎。”

“哦，你要是受不住，今日属兔也行。”

越说越不像话了，穗禾气得抄起一盒胭脂朝他扔了过去。

却见他眼疾手快握住胭脂，打量过后变得嫌弃。

“就是它了，味道实在不行，今日我就让府里再送些来，让我再好好品鉴！”

“陆瑾晏！”

穗禾气得脸涨红，几个婆子机灵地推搡着走了，临了还把门掩了起来。

里头顿时传来自家娘子的怒喝声，还有陆大人的讨饶声。

婆子们笑眯眯地看着漫天飞雪，日子就该是这样闹腾地过。

小丫鬟们担心地问：“娘子真的生气了吗？”

婆子乐呵呵地带着她们去吃点心，“床头打架床尾和！”

“便是大人日日惹怒娘子，晚上自有他赔罪的时候。”

小丫鬟们听了这话也不慌了，也都高高兴兴地说笑起来。

婆子看着那还在闹腾的屋里，琢磨着今日多给陆大人加个补汤才是。

他要是不中用了，怎么伺候娘子？

第175章 大结局

京里的人都知道葫芦巷子的王宅，非同凡响。

已是首辅的陆大人日日自那处出来上朝当值，待落值后又归于那处。

以至于陛下为其扩建的陆府，成了座摆设。

京里多的是人精，先前还有人打听这王宅有什么稀奇之处。

可后来，陆瑾晏风雨无阻地回那宅子二十余年，京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只有新来京城的人，瞧着奇怪还会张嘴问一问。

老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给这群瞧着傻呼呼的新人解惑。

“那是陆大人的外宅！”

“不对！是陆大人上那处当外人！”

“还是不对！是陆大人没名没份给那点心铺子的娘子当外室！”

老人们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会儿茶馆里一个新来的才抛出问题，三个老资格的吵得都快打起来了。

可京城人多，知道实情的少之又少。

他们尽管都快好奇死了，也不可能真的不开眼跑到陆瑾晏面前问个明白。

人云亦云之下，各个都有自己的解释在。

这个说陆瑾晏过去被大师算过，命硬克妻，不能娶妻，所以置办了个外室。

那个说陆瑾晏有时惹了那宅里的娘子生气，对关在外面不让进也是有的。

又一个说陆瑾晏设计害死了那娘子前任的西域夫君，腆着脸给人当外室郎。

吵得茶馆里的琵琶声都要听不见了。

还是一个锦衣公子怒斥道：“首辅大人爱去哪去哪！轮得到你们管吗？”

嗬！

惹不起！

众人一看就知道他出身不低，光那身衣服和那挂在腰上的玉佩，就知道定是高门大户出身的。

于是下一刻，众人不约而同地坐好谈天，气氛和乐融洽，仿佛先前的一幕不过是幻影。

陆镇圭提着从前头那个酒楼买来的熏鱼，在这茶楼买些炒货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又在议论自己的爹和娘了。

他都快而立之年了，日日听这些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还是架不住京城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提一嘴他家的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上了马车回葫芦巷子。

等他一走，茶楼里立刻又有了动静。

有个眼尖的，指着离去的马车说：“先前那个好像是太常寺少卿陆大人。”

“嘶！”新来的抓耳挠腮，“好像是……好像是陆大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