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再好,也不及你自己想通!不过我看你这犟种是想不通了,还不如用这法子让你舒缓舒缓。”
徐太医看着面前这人憔悴的面庞,痛心疾首说了好一通。
“虽说是陆大人求老夫上门给你把脉,可先前那法子可不是他的主意!”
“跟你这犟种不说清楚,你又心里不痛快了!”
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若不是陆小子帮了我一把,我才懒得给人把脉。说了也不听,真是白费老夫唾沫!”
穗禾见他真像生气了,慌忙解释。
“我没有不信您,只是……只是怎么非得用这个法子了?”
徐太医哼了一声,“那你说,还有什么事能让你从心里高兴了?”
“这世道就是这般,艰难常有,快活少有。”
“日子再艰难,总得哄的自己高兴些,才没辜负这好时光。”
穗禾轻笑,被这老顽童说得拨开云雾见光明。
她想她从来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
幼时她能挣扎出条生路,如今也活成儿时期盼的模样。
幼时觉得能有家自己铺子,便是人世极乐。如今梦成真,她该真情实感为自己高兴。
一点波折,总不至于让她就此消沉。
不过徐太医说的法子,她却没打算用,她与陆瑾晏本就斩断不了关系,如今不远不近正好,再度亲近对谁都不好。
徐太医留下药方离开,穗禾的心境却是豁然开朗了些。
她要强,一直较真到日子大好。如今她也该放过自己,真心享受自己做成的每一件事,真心为之喝彩。
别让那些个磨难,始终充斥在心头。
她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日头西斜,穗禾在门外迎回了阿娜尔和艾山。
阿娜尔迫不及待扑向她,“娘,今日西宝行生意好好!”
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穗禾,“就是好多人在问,娘你和陆大人是什么关系?”
“有人和我说陆大人跟娘交情深厚,所以那两个欺负娘的坏人,今日才会来认错!”
穗禾疑惑看向艾山,后者沉声道:“那个叫曾世奇和范泽的,面容凄惶,求你宽恕他们。他们似乎被家中教训过一番,像条死狗一样被拖来的。”
“我只说陆大人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穗禾一怔,随即拉着阿娜尔进了宅子。
“两个纨绔,再不得些教训,更无法无天了!”
艾山亲自给阿娜尔净手,又在一侧给她夹菜。因着穗禾要休养身子,今日的晚膳格外丰盛。
可艾山看着这一桌佳肴却毫无胃口。
他低头看着大快朵颐的阿娜尔,眼里露出复杂的神情。既有柔情,又有挣扎。
许久后,待阿娜尔和穗禾用完了晚膳,他屏退左右,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穗禾看他一脸执着,叹了口气,“你放弃吧,如今这样对阿娜尔才是真的好。”
艾山双手握紧,指节咯吱作响,满脸不忿。
“你昨日那般凶险,若不是恰好赶上戒严,两个纨绔都能致我们于死地!”
“陆瑾晏再位高权重,终究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我不能看着阿娜尔日后被些地痞无赖,欺负到头上!”
“艾山!”穗禾提高声音,警告道,“只有我们真心待阿娜尔,只盼着她平安长大,旁人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这些时日来,你自己也打听过,那府上是好接近的?你撒了一大笔钱去,压根吸引不到注意!”
“他的孩子好几个,便是知晓阿娜尔的存在,也不会像你这般珍视她!”
“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