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男欢女爱,一夜风流罢了,这还用问。”
不过三言两语,一瞬挑起了火,周柏安目赤欲裂,咬牙切齿,就要过来和他拼命:“你…你居然胆敢…你这个狂徒,敢强了沈姑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
“好啊。”沈少珩也不甘示弱,一把推开沈姝,眸里戾气翻涌,笑得?恣意狂妄:“最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有?种就放马过来,我会怕了你!”
呼出的白气让四下更为冷寒,他周身毁天灭地的凉意,早已是?压不住,握紧拳头就要砸过来。
眼看两个大?男人,为了她又要打?起来,沈姝眼皮子乱跳,不由分?说拦在了二人眼前,对周柏安急声囔道:“少当家不可对我兄长无礼”
“你…你说他是?你兄长…”有?一瞬的失神,落在周柏安震惊的脸上,他不敢置信看着二人,失声道:“他是?沈姑娘你兄长,如何能够…”
这样有?违伦常之事,是?何等惊世骇俗,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周柏安一时失语,不知该做何反应?
毕竟之前沈姝从未和他提过,她过去之事,他除了知晓她是?一个姑娘家,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扮作男儿身,除此?以外?,他对她的事,正如沈姝所言,几乎是?一无所知。
震惊不过片刻,他又听到了银铃似的嗓音,不同于之前的粗哑,姑娘家的柔声细语,透过无情的风雪,轻轻落在耳边。
“不是?亲兄长…我和他…”那声不是?亲兄长,打?破了他所有?的猜测。
沈姝抬臂挡在二人中间,那鲜红的唇瓣,像是?要咬出血来。
她颤抖着唇角说:“我和他早就有?了婚约,是?我负他在先,逃婚跑了出来。”
随着这话落下,当头的雪粒子落在她乌黑的发鬓上,让她白嫩的脸颊,像是?冻在冰雪里,脸色也似又白了几分?。
接下来的话,句句违背她本心?,可却别无他法。
她难以启齿,从红唇里缓缓吐出:“如今我也想清楚了,是?我从前太过任性,不明白他待我的好,我眼下比谁都清楚,他是?最适合我的,我要和他回金陵,做他的妻子…”
那声做他的妻子,是?有?意说给身后人听的。
她说着回身看过来,一双秋水眸对上那冷凝的脸: “少珩哥哥是?我唯一的夫君,也是?我往后余生,共度一生的人,我不会为了旁人,弃他于不顾。”
黑眸深深盯着她,那样一番甜言蜜语,经她的嘴里吐出,最是?撩拨人心?。
他眸里冰雪消融,胸膛似被?什?么填满,压下眼尾的一抹红,眉宇间舒展开,衬得?他俊美无俦的脸,像是?一块被?捂热的暖玉。
然这话哄哄沈少珩也就罢了,可听在周柏安耳朵里,却只觉得?荒谬得?很。
他一生从未对一个姑娘上过心?,沈姝于他而言,还是?头一个,哪怕之前知晓她是?女儿身,可却从未见过她庐山真面目。
她又那样任劳任怨,在他铺子里从一个小伙计,凭着一双手,那样努力的活着,甚至不辞幸苦,愿请教他医术。
一桩桩,一件件,连着几个月来的相?处,早已是?融入他骨子里,他眼看来人并非善类,即便听沈姝解释,二人不是?亲兄妹关系。
可他终究是?不放心?,也不甘心?就放弃。
“可…他要真对你好,当初沈姑娘为何要逃婚?”
他咬牙怒瞪着沈少珩,认定是?他搞的鬼,又对沈姝劝道:“总之沈姑娘你莫要怕,这天下还有?王法在,若是?他强迫于你在先,我周某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救你于苦海。”
“你不必屈服在他淫威之下,沈姑娘你信我…”